“我阳谷有武大官人,真是幸甚啊!”
然而他们的心里却都在暗骂不已:你丫那些田地都是抢来的,有什么好忍痛割舍的?!
“诸位过奖、过奖了。”
武凯伸手在空中虚压了几下,等台下完全静下来之后,又道:“这次我打算采取‘拍卖’的形势,底价就先定为五百贯好了,希望大家踊跃竞价。”
竞拍模式,从唐末便已经开始流行,在场的士绅自然也不会陌生,而五百贯的底价也足够吸引人——不过,万一自己出了个底价就把这地拿下来,谁知道这武大会不会突然翻脸?
至于直接报高价,又有谁舍得?
所以武凯说完之后,台下立刻又陷入了一片死寂当中。
武凯却并不着急,微微一笑,又道:“我阳谷城自古便是首善之地,尤其是陈志忠陈陈员外、刘金喜刘员外、许……”
他一连念了六个人名,这才又意味深长的笑道:“这几位员外向来急公好义,行善不落于人后,想必是不会让我失望的!”
被点到名字的六个人,有一多半都面色大变,几乎便要顺着椅子滑到地上,也不知是那个不争气的,竟从裤裆里散发出一股温热骚臭的气息!
武凯顿了顿,又道:“这次竞价既然是为了筹措民团的军饷,买走这块田地的人,便是咱们阳谷百姓的恩主,别的不敢说,无论以前和我武凯有过什么恩怨,全都一笔勾销!”
“我……我出五千贯!”
却说武凯的话音刚落,便有人喊出了第一次报价,却正是那六人之中的一个。
“我出六千贯!”
“七千……”
“一万贯!”
几乎是眨眼间,这地价便打着滚的往上翻,很快突破了一万贯,然后便只剩下最后两家还在较劲儿了。
“一万三千贯!”
“一万五千贯!”
“一万六千贯!”
更让众人侧目的,却是这两个你争我夺的人竟是一对儿女亲家,平日里的关系更是秤不离砣、焦不离孟——他们两个这又是较的什么劲儿?
当然,也有那聪明的,立刻猜出两人这番较劲儿,和武凯之前的点名有关。
“两万贯!”
这时,便听那胖胖的陈志忠一口气将加码抬高到了两万贯,然后恶狠狠瞪着自己的亲家,道:“刘金喜,你若是能拿出比两万贯更高的价钱,老子今天便认栽了!哼哼,怕是把你家的金银珠宝都化了,也没这么多现钱吧?!”
“我……我……”
那刘金喜呼哧呼哧喘了几口粗气,忽然一跺脚道:“老子大不了卖地就是!两万五千贯,有种你就继续跟啊!”
这话一出周围顿时哗然,为了筹钱买地而去卖地——若是旱地换水浇地也还说的过去,可武凯拿出来的分明都是最下等的烂地,这么做简直就是脑袋被驴给踢了!
那刘金喜却不管旁人诡异的目光,满面堆笑的冲武凯拱了拱手,道:“武大官人,听说我家的下人以前曾经得罪过您,今日之事便当我代为赔罪了!”
这话乍听起来有些道理,可得罪武凯的既然只是个下人,那把他交出来让武凯处置不就成了?何必当这冤大头?
众人正觉得荒唐,武凯却已经哈哈大笑着迎了上来,揽住那刘金喜的肩膀道:“刘员外果然豪爽过人,来来来,你我且进府详谈!”
刘金喜被他揽住肩膀,却只觉得汗毛倒竖,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有心要推辞,却哪有这等胆量?
只能强自挤出一脸僵笑,亦步亦趋的跟着武凯进了府门。
刚走到前厅,武凯却忽然笑吟吟问了一句:“刘员外,不知这次散播谣言,你和那陈志忠究竟谁是主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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