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公安局局长都被你弄死了啊,不错啊越来越厉害了。”彭礼开口道。
“什么叫我把公安局局长弄死了,会不会说话?”这彭礼一开口就让谢小楼猝不及防。
虽然是隔着电话,但是感觉彭礼还是笑了一下,语气中带了些许笑意:“逗你呢,想问问你什么时候出发。”
谢小楼冷哼一声:“之前不是说好了等我来联系你么,你这么急干什么。”
说完这句话,彭礼在那边沉默了一下,道:“我已经到凤凰了,你决定好了随时联系我。”说完挂断了电话。
谢小楼心想,白莫奇还是真是厉害,彭礼这样一个省级通缉犯的身份,说撤销就撤销,现在已经可以光明正大的出现了,也不知道用了什么好手段。
不过关于彭家,谢小楼当然是要去的,只不过他还想再抽个时间找到不邪,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而张求富的葬礼,他倒是无所谓,毕竟他清楚张求富并非真的死了,去参加葬礼感觉有些矫情,而且估计到场的那些人都是一些与张求富有生意往来的人,以他的身份过去了,难免又会被问七问八的,干脆少点麻烦事算了。
等不戒从厕所“归一”回来之后,两人便朝着谢小楼家走了回去,路上谢小楼笑着问不戒:“为什么你们上厕所叫做归一,真是充满了佛性。”
不戒解释道:“世间万物各有不同叫法而已,归一这件事,与尘世之人称‘如厕、大小便、方便’等,其实并没有多大差别,只是个称呼罢了。”
所以和尚讨饭也叫做化缘咯?
不过这句话谢小楼没有说出口,人嘛,在一些时候总要为自己所做的事拔高一个高度,网上新闻多了去了,经济下滑叫负增长、做生意亏本叫风险投资、企业裁员叫结构调整、被女朋友甩了叫你是个好人等等,比比皆是。
两人回去的时候路过公安局门口,大门口围了五六个人,在与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争吵些什么,引的周围的人纷纷围观。
谢小楼听了个大概,那五六个人应该是王一鸣的家属,此时正因为王一鸣无端死亡而大闹公安局,要讨个说法之类的,谢小楼叹了口气,看来吴局长有的忙了,这种事情太敏感,不宜过度围观,还是走为上策的好,毕竟,谢小楼也算是个“当事人”。
回到家谢小楼让不戒自便,想干啥干啥,他自己则一头栽倒床上,全身说不出的舒服,马上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梦中,谢小楼觉得自己变得全身僵硬,独自游荡在空旷的大街上,浑身灼热,口干舌燥。
他下意识的要去找水喝,不过此时看样子应该是凌晨时分,漆黑的街道上只有一盏盏路灯,他似乎也记不清自己家的方向,只是像一个游魂一样漫无目的的行尸走肉。
终于,发现前方不远处有一个路人,然而令他感到奇怪的是,他感觉自己马上就想冲上去咬那个人的脖子。
虽然路上光线不是很明朗,但他却清晰的看到那路人脖子处的动脉血管,这一看竟着了魔,如同久行沙漠干渴似饥的旅人,突然间看到了一片甘甜的绿洲清泉,那还能忍得了?
马上他就被潜意识所控制,朝着那人扑了过去,等两人相隔不远了,他才看清那人的身形,似乎是一个女孩子,扎着马尾辫,背对着他,乍一看他倒觉得这背影有点熟悉。
但此时饥渴要命的感觉占满了他的脑子,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喝了那女孩子的血,他就会很舒服。
终于,离那个女孩子只有伸手就能抓住的距离,谢小楼喜上心头,张口就准备咬上去,就在这时,那女孩慢慢转过头。
谢小楼之前看过一个恐怖小段子,一个走夜路的人碰到一个扎马尾的女孩挡在前面,喊了几声不见应答,便走上前去一看究竟,结果那女孩慢慢转头,那人赫然发现女孩的正面,竟然也是一个马尾辫!
当时谢小楼被这个段子吓得一晚上没睡好觉,倒后来经常大半夜的走山路回家还想起这个场景,莫名的就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