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心里一惊,是啊,南宫曼得到红花最方便,且如今她管着家,动用人手往保胎药里头添红花也最方便。
杨氏按着心口,薛景和的这些女人怎么都这么不让人省心?!
这时,薛景和听说消息,从酒场赶了回来,问清楚情况,他挥手就给了南宫曼一记耳光。
南宫曼被打懵了。
薛景和指着南宫曼的鼻子骂道:“除了你,还有谁会动郑玉莲的胎儿?!成亲以来,我夜夜宿在你的房里,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南宫曼捂着脸颊,恨恨地看着薛景和:“我说过,不是我。”
薛景和又一记耳光扇了过来:“还敢顶嘴!不是你还能是谁?!”
南宫曼哭着喊道:“我怎么知道?!也许是柳春娘!也许是下人痛恨郑玉莲!我怎么知道?!反正不是我!”
薛景和又要打南宫曼,杨氏怒喊了一声:“好了,别闹了!”
院子里安静下来。
杨氏看向大夫:“麻烦大夫给郑氏开方子调养身体吧。”
大夫犹豫了一下,说:“好让侯夫人知晓,郑二奶奶出血过多,伤了根基,只怕以后不易有孕了。”
杨氏脸色苍白。
薛景和满屋子莺莺燕燕,一个愚蠢歹毒不能生育了,一个歹毒,害了她孙子的命,还有一个是娼妓出身。
竟没有一个体面人!
杨氏虚弱地站起来,说:“好,我晓得了。大夫你尽力就好。”
杨氏摇摇晃晃地走了两步,回头目光狠厉地说:“南宫曼,如今,你的嫌隙最大,且就算不是你,你是管家之人,郑玉莲出了事,你都逃不脱干系。去祠堂跪着吧。”www。
南宫曼不服气,薛景和又摆出架势想要打她,她不敢顶嘴,颓丧地捂着脸哭了起来。
柳春娘上前,对薛景和说:“二少爷,您别太难过。郑二奶奶年轻底子好,也许养养还能好。”m。
薛景和转身牵住了柳春娘的手,含情脉脉地说:“还是你体贴懂事。”
柳春娘温柔似水的眸子里出现了一丝得意。
这是她与薛景和共同的秘密。薛景和对郑玉莲厌恶至极,并不稀罕她肚子里头的这一胎。
郑玉莲失了孩子,又不能生育了,薛汝成就可以记在郑玉莲名下了,薛汝成可就成了嫡长子。
想到这里,柳春娘说:“二少爷,妾进去安慰安慰郑二奶奶吧。”
薛汝成点头:“好。”
南宫曼看着此情此情,心想,这件事,谁从中受益?
只有柳春娘!
难道……是柳春娘做下的?!
南宫曼的眼中充满了仇恨!
有人在御前参了薛承宗一本,指责薛承宗管家无方,镇平侯府的二少爷不过是秀才功名,居然娶了两妻一妾。
平妻之事,一般都是商户所为,侯府二少爷娶平妻,实在有辱斯文。
皇上将薛承宗唤去,劈头盖脸地痛骂了一顿。
学谕登门,要革去薛景和的秀才功名,并且不许他再参加科举。
这可把薛景和急坏了!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