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棠苦笑,答:“康向梁房里有这么一个又泼又黏又狠的侍妾在,哪个贵女愿意沾手?”
林婉榆点头,也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会儿怕是许多人都已经知道了。
林婉榆转念一想,说:“康公子如今不想谈婚论嫁,说不定他倒觉得省了许多麻烦呢。”
林婉棠嗔她一眼,道:“谁还能麻烦得过任暖暖?康向梁若是软弱些,说不定真会被任暖暖吃得死死的。”
林婉榆蹙眉。
宾客离开以后,康向梁回到了他的青林院。
任暖暖自掏腰包,让丫鬟出去帮她买了云锦做成的衣裳,涂脂抹粉,打扮得花团锦簇,很是香艳。
她一见康向梁,就赶紧扭着水蛇一般的腰身迎上前来,软声道:“公子,我来替你更衣……”
康向梁挥手将任暖暖推了个趔趄:“少碰小爷。小爷说过了,嫌你脏!”
任暖暖早知道会被羞辱,是以并不伤心意外。她站起身,做出潸然欲泣的模样,低头软声道:“公子,我错了,我今日下了公子的脸面,公子怎么罚我都行,只要你能消气。”
康向梁看向任暖暖,戏谑地问:“怎么罚都行?当真?”
任暖暖心头升起一起希望,康向梁若是在床上罚她最好了,便娇羞地点了点头。
康向梁走到桌案前,提起一个水壶,递给任暖暖,冷着脸道:“你跪下,一直举着这个水壶。”
任暖暖乖巧地跪下,将水壶高高举起。
瓷壶里面装满了茶水,比想象中重了一些。任暖暖怯生生地问:“公子,我要举多久?”
康向梁白她一眼:“我让你歇的时候你才能歇。”
说完,康向梁就走到桌案前看起书来。
时间一长,水壶变得好像有千斤重,任暖暖的胳膊酸疼得厉害。她的手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终于,她支撑不住了,水壶啪一下摔落到地上,碎得七零八落,茶水也洒了一地。
康向梁皱眉道:“粗笨的东西!连拿个茶壶都拿不好,扰了小爷读书!”
任暖暖连连求饶。
康向梁按了按眉心,道:“给你两个选择,要不跪碎片,要不挨鞭子,你自己选吧。”
任暖暖眼里含着泪,希望能勾起康向梁的柔情,康向梁冷着脸,无动于衷。
任暖暖迟疑了一会儿,才哽咽道:“公子,您还是打我鞭子吧。”
任暖暖想着,康向梁打她鞭子的时候,她喊痛的声音婉转娇媚一些,不失也是一种调情的方式。www。
康向梁瞥了门口处站着的孙妈妈一眼:“你过来,打她鞭子。”
孙妈妈应了一声,从墙上取下康向梁练功用的鞭子,朝任暖暖说了句得罪了,便向她身上打来。
任暖暖婉转悠长地呻吟了一声。
这声音使得康向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康向梁嫌弃地说:“孙妈妈,带她出去打!”
两个丫鬟上前来架着任暖暖,将她拖了出去。
任暖暖只柔声求饶,并不泼辣地叫喊,她暗自想,总有能打动康向梁的那一日。
任暖暖挨了五十鞭,衣裳都被打破了,身上一道一道全都是伤,只有手和脸完好无损。
她忍着疼,艰难地走到康向梁跟前,跪下哽咽道:“公子,我已经挨过鞭子了。我知错了。您就消消气吧,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