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目光狐疑不定地看着太子,太子神情镇定自若,显得很是坦然,皇上便把目光转向了曹众。
曹众心头一沉,直觉自己似乎落入了陷阱,随即他就给自己打气,不能长他人志气,灭了自己的威风。
曹众喊冤道:“皇上,奴才明明听到太子让康春换掉您的金丹,太子殿下还说他这次在假金丹里面加了提神醒脑的东西,皇上用了之后,一定不会露馅……”
轩辕稷怒斥曹众:“你不会说话就闭嘴,父皇露什么馅?!”
曹众愣了片刻,回忆他方才说的话,似乎他情急之下的确出现了口误。
曹众忙使劲扇自己的脸,讨饶道:“皇上。奴才的意思是说,太子殿下自认为他们绝对不会露馅。奴才听得真真切切,绝不可能有错。”
太子嗤笑一声:“你说话都颠三倒四的,怎么保证你能听得真真切切?曹众,你到底出于什么目的,要污蔑孤?!”
不待曹众说话,太子就急忙转向皇上,朗声说道:“皇上,儿臣所说,句句属实,曹众捏造事实,污蔑儿臣,挑拨我们父子,其心可诛!”
说着,太子质问曹众道:“曹公公,莫非你是因为你侄子伏法的事情而怨恨父皇,所以才这样做?!”
曹众只喊了一声冤枉,太子就问康春:“康春,你如实回答,你可曾换了父皇的金丹?!”
康春其实一直都在很紧张地观察着殿上的形势,他原本琢磨的事,太子和曹众谁会真的保他,帮他减轻罪责。
此刻,康春发现,他居然有一条更好的路,那就是直接否认换金丹的事。
于是,康春大声说:“皇上明鉴,奴才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换您的金丹啊!”
皇上看向曹众的目光中有了一些杀气。
曹众闻到了危险的气息,他急中生智,突然喊道:“皇上,您只要分开将他们两人审审,就一切都清楚了!如果太子殿下与康春见面是为了您的寿辰,那么,康春,你告诉我,太子殿下都让你配合什么了?!”
皇上点头,吩咐:“来人,将太子与康春分别带到一旁,朕亲自来询问他们。”
皇上一边询问,一边让人将他们说的话都记录下来。
询问结束以后,皇上自己仔仔细细地对比两个人说的话,其中居然没有什么疏漏。
皇上看着太子棱角分明的脸,突然为自己错怪了太子而感到有点内疚。
康春心中大喜,前几日太子的确来找他谈论过这件事,所以,两人肯定能够对得上细节。
果然,皇上对着曹众冷了脸:“朕对你难道还不够宽容吗?”
曹众额头上冒出了冷汗,知道自己中了太子的诡计,却无法辩驳,只能先认下错,后面再想办法。
曹众忍恨说道:“皇上,奴才对您的忠心,天地可鉴。昨夜皇上用了金丹之后,今早精神不济,奴才想来是先入为主认为金丹被调换了,才会误会太子殿下。皇上恕罪啊!”
皇上看向太子,问道:“你认为该怎么处置?”
太子行礼道:“父皇,曹公公虽然莫名对儿臣有敌意,但他侍奉父皇一向用心,儿臣认为,应该宽恕曹公公。”
皇上撇了撇嘴,责怪地看向太子:“你啊,就是心太软。奴才就是奴才,怎么都不能污蔑主子。来人啊,将曹众拖下去,打三十板子!”
很快,有人将曹众拖下去打板子了。
薛景和想要求情,曹众在擦肩而过的那一瞬间给薛景和使了个眼色,阻止了薛景和。
薛景和大致明白了干爹曹众的意思,曹众已经中计了,薛景和绝对不能再陷进来。
于是,薛景和低眉顺眼地垂手站立着。
皇上皱眉问薛景和:“你制出来这金丹,为什么朕吃着感觉药劲儿越来越小了?”
薛景和回道:“皇上,奴才一直在想办法改进方子。想来过段日子就会有结果了。”m。
皇上高兴地点头:“甚好,薛景和,你要加把劲,争取早些研究出来更好的方子。”
柴太医在一让说道:“皇上,薛景和炼制出来的这金丹,能不能给草民见识见识?”
皇上笑道:“你啊,朕早就想请你重新出山,你总推辞。这回总算见到你人了。”
柴太医忙磕头:“微臣惶恐,微臣懒散惯了,又喜欢走走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