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杨兴安指了指自己的脸颊,上面果然有清晰的掌印。
薛景睿笑了起来:“是吗?”
杨兴安连连点头:“我对天发誓,我要是我一句假话,我不得好死!”
薛景睿站起身,目光冰冷地看着杨兴安:“你说谎话都不会编,谁说我们没有圆房?!你听谁说的?!”
杨兴安怔住了,这段日子,外面都在传薛景睿不能人道,难道此事有假?
眼珠一转,杨兴安赔笑说:“我哪儿知道这些呀,这不都是表嫂说的嘛!我是怕表哥戴了绿帽子还不自知,就赶紧过来提醒表哥一声。”
薛景睿招招手,说:“你过来。”
杨兴安屁颠屁颠地将脑袋伸了过来。
薛景睿面上笑着,伸手猛地将杨兴安拽住,动作麻利地将杨兴安的胳膊扭了一圈。
杨兴安惨叫了几声。
他的两只胳膊都被卸了下来,动弹不得,松松垮垮地耷拉着。
不少东西从杨兴安的袖子里头掉了出来。
薛景睿松开手,拿出帕子擦了擦,然后将帕子扔到地上,嫌弃地用脚踩了踩。
再抬眼时,薛景睿的目光中有了杀气:“居然敢污蔑我的妻子,看来你真是活腻了!”
杨兴安听了,吓得浑身发抖!
突然,薛景睿看到了熟悉的东西!
他蹲下身子,将一个金凤簪拿了起来,仔细地看着,看着……他的手逐渐颤抖起来,眼睛有些发红。
薛景睿猛地起身,手像鹰爪一样使劲攥住了杨兴安的脖子,厉声问:“你从哪儿得到的这个簪子?!”
杨兴安感觉自己已经呼吸不上来了,他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死了,他不想死!于是,他拼命说:“是……是姑母……给我的……”
薛景睿轻轻一推,杨兴安就跌倒了在了地上。
杨兴安知道今天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忙哭喊:“表哥,你饶了我吧!我不该诬赖表嫂!”
他并不知道薛景睿为何不肯信他,如今,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只想活命!
薛景睿瞪了他一眼:“闭嘴!”
杨兴安马上把嘴抿得紧紧的。
薛景睿将地上的东西捡起来,一样一样地看。
嵌宝石黄金手镯,是母亲的嫁妆,他小时见母亲戴过。
翡翠与粉红色碧玺撞色的十八子手串,母亲极为喜欢。
地上还有五张银票,每一张的面额是一千两银子。银票出自盛通钱庄,由纸质判断,这银票应该有些年头了。
这会不会也是母亲的嫁妆?
薛景睿冷冷地笑了起来,吩咐道:“看来今日侯府是进了贼了!来人,将这个手脚不干净的蟊贼送到官府去。”
泰来闻声走了过来,泰来严肃起来,气势也是蛮吓人的。
杨兴安哀嚎道:“表哥,求求你饶了我吧,这不是我偷的,是姑母给我的!不信你去问姑母!”
薛景睿问:“她为什么要给你这些东西?!”
杨兴安害怕地低着头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