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马上就明白了富翁的意思:富翁吃的瓜虽然不比青年的瓜大,却比青年吃得多。如果每块代表一定程度的利益,那么富翁占的利益自然比青年多。
由此可见,得寸的目的并不仅仅是“寸”,而是更大的“尺”。
以退为进是一种追求成功的有利战术。一味埋头苦干,奋勇搏杀也许会陷入思维的陷阱,沉没在泥潭或者迷茫在浓雾中。还不如退出这样的惯性思维,另辟蹊径,也许就能看见成功的曙光!
退一步海阔天空。与朋友或其他人意见不和,发生冲突时,若争得面红耳赤,弄得两败俱伤,不如平心静气,好言商量,就算自己有理,也大可不必据理力争,退让并不代表懦弱,宽容别人,也是善待自己。明月推出与太阳争辉,才展现出它的恬静与温柔;枯叶蝶退去它华丽的外衣,才逃避了人类的追捕,得以生存;梅花退出与百花争艳的春天,才显示出它“凌寒独自开”的傲骨;人退出束缚自我的怪圈,我们的生命才会更加多姿多彩。
柳暗花明不是风光,而是一种境界,是路外之路。“进”与“退”的关系,其实是想当微妙的。繁星布满夜空,如果没有太阳的退避,怎会有星星像灿烂的花朵儿在空中绽放?这是“退”造就了“进”。春季是孕育生命得计界,各种花儿竞相开放,五彩斑斓。可是,没有一朵花儿长盛不衰,它们终会在冬天凋谢,难道是它们的退让结束了它们的辉煌?不是的,你看那枝头一颗颗饱满的种子,会在第二年春风吹拂的时候发出绿芽,会鲜花怒放,会变成一片花的海洋!这是以退为进,进而又退,如此互相扶持,最后烂漫辉煌。
大自然中“进”与“退”的关系如此微妙,我们人类何尝不是这样!先发制人,后发制己;以退为进,以攻为守。其实这说明了进与退是可以互相转化的。《三国演义》中火烧赤壁,周瑜先发制人,运兵神速,最后迎来了漫天的红火映成的胜利;诸葛亮平南时以退为进,进二攻之,最后七擒孟获,高唱凯歌而回。“退”可以造就“进”,“进”也可以使“退”升华。
时势不利时要以退为进
我们在谈到成功之道时,更多地强调要有一种勇往直前的精神,一种积极进取的精神。但是,有时候,一味地硬冲硬打未必是一种最好的方法,以退为进也是一种人生的策略。
的确,疾风知劲草,人须有傲骨,面对险恶的局势,人应当有一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精神。这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视死如归”的精神,我们自应提倡,也是我们一直所倡导的一种精神。但是,客观世界是复杂多变的,就某个具体的事情来说,也有其“时”、“势”的问题,在某些特定的时间里、环境下,采取以退为进的方法,也是一种积极的人生策略,而并非是消极退让。
美国前总统克林顿跟莱温斯基的那场“拉链门”风波仍在我们的记忆之中。我们可以想一想,当克林顿与莱温斯基的事情东窗事发,克林顿死不承认,采取死撑着的态度,这也是一种选择。当着全世界人的面,堂堂的美国总统承认自己的丑事,这是多让人难为情的事情啊!但克林顿聪明之处就在于,他采取了一种以退为进的策略,承认了自己的错误。这么做,其实是将包袱扔给了所有的美国人:我已经承认了我自己的错误,你们有权利让我下台,你们也有权利让我继续留在总统的位子上;对一个已经承认错误的人,你们就看着办吧!
同样是美国总统,当年肯尼迪在竞选美国参议员的时候,他的竞选对手在最关键的时候轻易地抓到了他的一个把柄:肯尼迪的学生时代,因为欺骗而被哈佛大学退学。这类事件在政治上的威力是巨大的,竞选对手只要充分利用这个证据,就可以使肯尼迪诚实、正直与道德的形象蒙上一层阴影,使他的政治前途黯然无光。一般人面对这类事情的反应不外是极力否认,澄清自己,但肯尼迪很爽快地承认了自己的确曾犯了一项很严重的错误,他说:“我对于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感到很抱歉。我是错的。我没有什么可以辩驳的余地。”肯尼迪这么做,等于说“我已经放弃了所有的抵抗”,而对于一个已经放弃抵抗的人,你还要跟他没完没了吗?如果对手真的继续进攻了,就显得对手没有一点风度。所以,我们应记住一个基本原则:一个人既然已经承认错误了,那么你就不能再去攻击他,再去跟他计较。无论是克林顿还是肯尼迪,他们都没有因为有过劣迹而受到丝毫的伤害,相反的是,他们还都将它转变为了一个优点,这从肯尼迪后来当选总统和克林顿的事情完全在互联网上披露支持率反而上升就可以得到证实。他们承认自己有过错误,就已经体现出他们的人性化的一面:我们和平常人一样,也会犯错;同时,承认自己有罪,也会赢得人们的同情,而别人这时也乐得做顺水人情。
这是在被动的情况下以退为进的策略。在主动的情况下,由于彻底解决某个问题的时机没有完全成熟,也可以采用这种策略。
清朝康熙皇帝继位时年龄很小,功臣鳌拜掌握了朝中大权,并进而想谋取皇位。康熙十分清楚鳌拜的野心,但他觉得自己根基未稳,准备还不充分,于是索性不问政事,整天与一帮哥们儿“游戏”,以造成一种自己昏庸无知的假象。一次,康熙着便服同索额图一起去拜访鳌拜,鳌拜见皇帝突然来访,以为事情败露,伸手到炕上的被褥中摸出一把尖刀,被索额图一把抓住。直到这时,康熙仍装糊涂说:“这没什么,想我满人自古以来就有刀不离身的习惯,有何奇怪!”康熙此举让鳌拜对他彻底放松了戒备,最后康熙等时机成熟时一举将其擒获,可以说是放出长线钓上了大鱼。
政治斗争如此,商界如此,甚至,在我们平时的工作、做人的各方面都是如此。
有一年,在比利时某画廊发生了这样一件事:
美国画商看中了印度人带来的三幅画,标价为250美元,画商不愿出此价钱,于是唇枪舌剑,谁也不肯放松,谈判进入了僵局。那位印度人恼火了,怒气冲冲地当着美国人的面把其中一幅画烧了。美国人看到这么好的画烧了,当然感到十分可惜。他问印度人剩下的两幅画愿卖多少钱,回答还是250美元。美国画商见对方毫不松口,又拒绝了这个价格,这位印度人把心一横,又烧掉了其中一幅画。美国画商只好乞求他千万别再烧这最后一幅。当他再次询问这位印度人愿卖多少钱时,卖者说道:“最后一幅画能与三幅画是一样的价钱吗?”结果,这位印度人手中的最后一幅画竟以600美元的价格拍板成交。
当时,其他的画的价格都在100美元到150美元之间,而印度人这幅画却能卖得如此之高,原因何在?首先,他烧掉两幅画以吸引那位美国人,便是采用了“以退为进”的战略,因为他“有恃无恐”,他知道自己出售的三幅画都是出自名家之手。烧掉了两幅,剩下了最后一幅画,正是“物以稀为贵”。这位印度人还了解到这个美国人有个习惯,喜欢收藏古董名画,只要他爱上这幅画,是不肯轻易放弃的,宁肯出高价也要收买珍藏。聪明的印度人施展这招果然很灵,一笔成功的生意唾手而得。
在商谈中,卖方很想出售自己的商品,而买方则会提出种种借口,以图达到最高利益,此时,以退为进的战略便会大奏奇效。
当然,要想成功地采用“以退为进”的策略,必须有一定的后盾的,把握好分寸。“不打无准备之仗”,心中没有十分的把握而轻易使用此计,难免弄巧成拙。如果那位印度人不了解美国人喜爱古董的习惯,不能肯定他一定会买下那最后一幅画而去烧掉前两幅,如果最后美国人没有买那幅画,印度人可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追悔莫及。
你退一步,按照你所掌握的对方的心理,对方愿意采取令你满意的行动,你的“以退为进”才能达到预期的目的。在与人交往的时候,为了达到某种目的,不妨让自己的头脑灵活些,欲擒故纵、以退为进都常常会取得出人意料的良好效果。
隐藏起自己的锋芒
锋芒本意是指刀剑的尖端,就像人们显露出来的才干。人若无锋芒,就像立不起的藤蔓,提不起的豆腐,在社会上是难以立足的,然而。锋芒又是把双刃剑,既可伤人,又会伤已,因此显露锋芒还应小心谨慎。低调的人很会把握崭露锋芒的度,知道适时的将锋芒隐藏起来,以免伤身。以此来看,藏锋之法也是人不得不懂的处世智慧。掌握藏身大法是为了求得很高的安全系数,古往今来,在无数个白天黑夜,在无数次黯然神伤的时候,有多少明白人都萌生退路,常有两种形式:一是有武功的退居江湖,二是有公职的选择看似合情合理的“退休”,都试图把自己藏起来,让别人不知去向。实际上,这不是高招,真正的高招是:位居前方,依然有藏身之术。这就要求做到“藏心”。曾国藩就是这样,尽管自己站在第一线,但始终能把一颗饱经风霜的心置放在安全袋里,做到“藏心即藏身”的秘诀,而藏心的秘诀在于“避免碰撞,绕道迂回”。
屈是为了伸,藏心本是蓄志。不屈不以伸展,不藏心志从何来?曾国藩的“藏心”表现在他与君与僚属的共事上,这种藏锋来自于他对中国传统文化的体认,来自一种儒释道文化的综合。
一般谈曾国藩的思想往往只谈他所受到的儒家文化的影响,作为一个对中国传统文化全面研究过的人,曾国藩对道家文化也情有所钟,尤其是在他晚年。他终身都喜读《老子》,对受道家文化影响很深的苏轼钦佩不已,而且周敦颐和朱熹也是儒道兼通的人物。在政治上,曾国藩是一个儒家;在军事上,曾国藩又是一个道家。
正因为他学养深厚,才能做到“凡规划天下事,久无不验”。他能总揽全局,抓住要害,表现出高超的战略水平,以至“天子亦屡诏公规划全势”(李鸿章语)。正因为他学养深厚,才能慧眼识英才,看得准识得透,大凡他所举荐的人,“皆能不负所知”,李鸿章对此格外佩服,称他“知人之鉴,并世无伦”。正因为他学养深厚,才能使他以文人身份站在行伍之间,在全军覆没之时,稳住军心,东山再起。
曾国藩认为,人单有志不行,还要修炼自己,蓄势而发。此间最重要的是戒傲气、少言实干。他在写给九弟的信中说:
自古以来讲凶德致败的道理大约有两条,一是长傲,二是多言。丹朱不肖,曰傲、曰嚣讼,就是多言。历代公卿,败家丧命,也多是因为这两条。我一生非常固执,很高傲,虽不多言,但笔下却近乎嚣讼。安静下来自我反省,我所以处处不顺,其根源也是这两条……我在军中多年,怎么会没有一点可取呢?就是因为“傲”字,百无一成。所以我谆谆教导各位兄弟引以为戒。
曾国藩藏锋的典型事例很多,同治三年天京攻破,红旗报捷,他让官文列于捷疏之首,即有谦让之意,尤其是裁撤湘军,留存淮军,意义极为明显。不裁湘军,恐权高震主,危及身家,如裁淮军,手中不操锋刃,则任人宰割,因此他叫李鸿章按淮军不动,从自己处开刀。曾国藩到达天京以后,七月初四日“定议裁撤湘勇”,在七月初七的奏折中,向清朝廷表示,“臣统军太多,即拨裁撤三四万人,以节靡费”。从当时的材料来看,曾国藩裁撤湘军的表面原因是湘军已成“强弩之末,锐气全消”,而时人却认为这完全是借口,实为避锋芒。时人王定安就说过:“曾国藩廉退,以大功不易居,力言湘军暮气不可复用,主用淮军。以后倚淮军以平捻。然国藩之言,以避权势,保令名。其后左宗棠、刘锦棠平定关外回寇,威西域,席宝田征苗定黔中,王德榜与法朗西(法兰西)战越南,皆用湘军,暮气之说,庸足为定论乎?吾故日,国藩之暮气,谦也。”
当时曾国藩所统湘军约计十二万余人,但左系湘军进入浙江以后,已成独立状态,早在攻陷天京以前,江忠义、席保田两军一万人已调至江西,归沈葆桢统辖,鲍超、周宽世两军二万余人赴援江西以后,随即也成为沈葆桢的麾下人马,剩下的便只有曾国荃统率的五万人,而这些人也正是清政府最为担心的。于是曾国藩从这五万人开始进行裁撤。
曾国藩留张诗曰等一万余人防守江宁,十五万人由刘连捷、朱洪章、朱南桂率领,至皖南北作为巡防军队。裁撒了助功天京的萧庆衍部(李续宜旧部)近万人和韦俊的二千五百余人。但实际上,曾国荃的嫡系部队基本被保留下来。同治四年正月,又裁撤了八营。五月,曾国藩奉命北上山东剿捻,当时江宁未撤防军还有十六营八千人,但只有张诗曰一营愿随曾国藩北上,其余都不愿北上,于是曾国藩又裁撤了其余的七千五百人。之后,又陆续裁撤了刘连捷、朱洪章、朱南桂三军。此时,曾国藩能够调动的部队只剩下张诗曰一营和刘松山老湘营六千人。
在裁撤湘军的同时,他还奏请曾国荃因病开缺,回籍调养。此时,曾国荃在攻陷天京的所作所为,一时间成为众矢之的。同时,清政府对他也最为担心,唯恐他登高一呼,从者云集,所以既想让他早离军营而又不让其赴浙江巡抚任。无奈,曾国藩只好以其病情严重,开浙江巡抚缺,回乡调理。很快清政府便批准了曾国藩所奏,并赏给曾国荃人参六两,以示慰藉。而曾国荃却大惑不解,愤愤不平溢于言表,甚而在众人面前大放厥词以发泄其不平,致使曾国藩十分难堪。曾国藩回忆说:
三年秋,吾进此城行署之日,会弟甫解浙抚任,不平见于辞色。时会者盈庭,吾直无地置面目。
所以,曾国藩只好劝慰他,以开其心窍。
弟何必郁郁!从古有大劳者,不过本身一爵耳,吾弟于国事家事,可谓有志必成,有谋必就,何郁郁之有?
在曾国荃41岁生日那天,曾国藩还特意为他创作了七绝十二首以示祝寿。曾国藩的至诚话语,感动得曾国荃热泪盈眶,据说当读至“刮骨箭瘢天鉴否,可怜叔子独贤劳”时,竟然放声恸哭,以宣泄心中的抑郁之气。随后,曾国荃返回家乡,但怨气难消,以致大病一场。从此,辞谢一切所任,直至同治五年春,清政府命其任湖北巡抚,他才前往上任。
早在裁湘军前,曾国藩写信给李鸿章说:
惟湘勇强弩之末,锐气全消,力不足以制捻,将来戡定两淮,必须贵部淮勇任之。国藩早持此议,幸阁下为证成此言。兵端未息,自须培养朝气,涤涤暮气。淮勇气方强盛,必不宜裁,而湘勇则宜多裁速裁。
曾国藩书中之意极深,只有李鸿章才能理解他的苦衷:朝廷疑忌握兵权的湘淮将领,舆论推波助澜,欲杀之而后快,如湘淮并裁,断无还手之力,若留淮裁湘,则对清廷可能采取的“功高震主者杀”起到强大的牵制作用。李鸿章既窥见清廷的用心,又理解了曾国藩的真实意图,因而决定投双方之所好,坐收渔人之利。他深知在专制制度下“兵制尤关天下大计”,淮军兴衰关乎个人宦海浮沉。他致函曾国藩表示支持裁湘留淮的决策,说尸吾师暨鸿章当与兵事相终始”,淮军“改隶别部,难收速效”,“唯师门若有征调,威信足以依恃,敬俟卓裁”。由于曾、李达成默契,所以裁湘留淮便成定局。
曾国藩藏锋的“龙蛇伸屈之道”,是一种自我保护,自我实现价值的生存之道。实际上藏锋露拙与锋芒毕露,是两种截然相反的处世方式。锋芒指人显露在外表的才干。有才干是事业成功的基础,在恰当的场合显露出来是十分必要的。但是带刺的玫瑰最容易伤人,也会刺伤自己。
露才一定要适时、适当。时时处处才华毕现只会招致嫉恨和打击,导致做人及事业的失败,适时地隐藏起自己的锋芒,保持低调才是智者的所作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