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民众摇头致歉。
“民众同志,你头上的伤。。。。。。”孟守文又问。
“不要紧的,昨天闹了些矛盾,眼下都调解开了,而且伤口已经结痂了。”何民众笑呵呵地打趣。
听到这话,裴寂昌心里乐开花了,那一扁担白打了,何民众不能再拿这说事,等公安一走,可就是另外一副嘴脸喽。
“没事就好,白走一趟没关系,只要你们把矛盾解决好就行。”孟守文也面带微笑,方才透露的威严顷刻间消散。
“是个好小伙,明事理。”
孟守文拍了拍裴寂昌的肩膀,转头对村里人高呼:“大家都回吧,这是他们的家事,让人家关起门来自已商量。”
而那亲昵的肢体动作,是孟守文向裴寂昌表示歉意,他的判断,觉得这家人挺无辜的,是户好人家。
“感谢乡亲们的帮衬,这份恩情俺家几口人都记在心窝窝上了,以后你们哪家需要帮忙,尽管开口!大家都回吧,别误了下地。”
裴寂昌连忙又说。
既然这副所长和当事人都发话了,村里人也不好再待着,毕竟是家事,不然就属于闹事了。
于是人们相继走了,班晓庆等后生们,先是冲着裴寂昌挤眉弄眼,又瞪了许松绳一眼后,都走了。
孟守文、许松绳站在何民众身边又小声交谈了几句后,也离开了,何民众还站在门口相送,倒是挺讲究的。
天彻底亮了,阳光刺眼,让何民众感到有些恍惚、疲惫,猛地转身后,趔趔趄趄差点摔倒,裴寂昌连忙上前搀扶。
“爸。。。。。。”
裴寂昌喊了一声。
注解:这时村里人喊“爹”,城里人喊“爸”。
何民众顿时一个激灵,立马站直了身子,何麦的手臂上更是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你乱叫什么啊!”
何麦连忙上前质问。
裴寂昌没有多吭气,转头招呼爹妈赶紧去做饭,亲家公第一次做客,可一定得吃顿好的。
“寂昌,我们先去公社把婚离了。”何麦追在裴寂昌身后碎碎叨,“你放心,答应给你家的白面和猪肉,过几天就能送来,我可以打借条的。”
“诶,这么客气干啥,一会在饭桌上聊。”
裴寂昌向何麦温柔一笑。
“你。。。。。。”
何麦急得脸都红了,何民众上前,把女儿拉到身后。
“我们在饭桌上聊,不在乎这一会。”何群众笑着打圆场。
裴寂昌没有再吭气了,帮着爹妈干活。在前一世,他能伺候得了领导,可不只是敢做狠事,而是面面俱到,包括做饭等小事。
毕竟是伺候人。如领导的早餐,秘书有时候太忙,腾不出手,司机又不方便,就得他来。
何家父女在里屋等候着,这一个多小时,简直如坐针毡,看着父亲那种疲惫的脸,何麦忍不住心疼。
“爸,让你跟着我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