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了两斤草莓,又吃了几根串串,徐叶羽顺利被男人开着车送到家楼底下。
车子稳稳停下,徐叶羽抬头看了一眼,家里灯开着,陈芷和徐渊应该都回了家。
她解开安全带:“那我先回去啦。”
下了车,往前走了两步,却忽然被人扣住手腕:“等一下。”
徐叶羽回过头,眨了眨眼:“怎么了?”
他将她抵在栏杆前,双手反扣她手腕压在背后,言简意赅:“种草莓。”
“……”
到家的时候,徐叶羽刻意把外套拉链拉到最高,漫过鼻尖,再把衣领折下来,遮住自己的脖子。
陈芷一打开门吓了一跳:“怎么穿这么多?热不热?快,把外套脱了吧!”
徐叶羽吓得后退两步,把衣领扯得更高:“不用了不用了,我不热。”
陈芷摸了一把她的鼻尖:“还说不热?快脱了吧。”
“真不热,那是水汽,”徐叶羽信口胡诌,“我新买的粉底液冷热交替容易产生水汽。”
“……”陈芷对她的话将信将疑。
“对了,”徐叶羽急忙岔开话题,“你们晚上吃了吗?”
果不其然,陈芷被她的话题带走,叹息一声:“吃是吃了,只不过……中午搞成那样,谁还有心思吃东西。”
“我不知道江宙会讲那些的,”徐叶羽也道,“我甚至根本都不知道他在外面,也不知道他受了刺激会把那些话讲出来……”
“这不怪你。”沙发上的徐渊也开口说,“是他们家的对待方式出了问题,才把江宙逼到了绝路上,当时但凡他们能对他温柔一些,多一点理解,江宙又怎么可能会进急救室。”
说到底,还不是陈葛菲那样偏激从不反思自己的性格,还有江吴的煽风点火,造就了这样的果。
“对了,阿宙去哪里了?”
当时情况很着急,徐叶羽只来得及给陈芷回一句【江宙在我身边】,甚至都来不及同她商量。
“现在在陆教授酒店的隔壁房间住着了,今晚教授可能要和他聊很久吧。”徐叶羽咬了咬唇,“江宙想去国外,我觉得也可以,让他先暂时离得远一些,那种压迫和歧视感才会少一些。”
陈芷:“说得轻巧,去哪里?我们在国外又没有认识的人。”
“陆教授有呀,他下周要去美国一个朋友的庄园那里,预备把江宙也带过去,如果江宙住得惯,就在那里住到他想走为止吧。”徐叶羽坐在椅子上同他们商量。
“不是我说,”陈芷也坐在她身侧,“羽羽,这个教授是你朋友吧,你们认识了多久?他足够靠谱到能让你交代上江宙吗?不是妈妈说,就算他挺有名气,但是再靠谱的朋友……”
“妈,”徐叶羽打断陈芷,小声道,“他是我男朋友来的。”
既然当时把这段关系瞒着是为了治疗江宙,但现在江宙把一切和盘托出,表明不是徐叶羽的问题,那她的治疗动机便纯洁起来,这段关系也不用藏了。
陈芷看着她,睁大了眼。
徐渊:“什么男朋友?什么时候交的?对你好不好?”
徐叶羽没来得及说话,陈芷这才眨眨眼:“怪不得我今天在门口,看这教授玉树临风的,又高又正,还在想你从哪认识这么条顺的大帅哥呢。”
徐渊皱眉:“不要被外貌迷惑了内心,男人的内在也很重要。”
“他本来都不接心理疏导了,但是为了我特意跑到T市费时费力忙江宙的事;我说当时事情是在酒庄发生的,第二天他就通过各渠道给我找来了当天的记录;江宙说想走,也是他联系到的朋友,并且那个朋友也是心理师,”徐叶羽丝毫不喘气地说完,“这样算内在可靠了吗?”
“怪不得,我就说当时查的时候,人家说教授在L市,早已经不接疏导了呢。”陈芷恍然大悟,“原来是为了我女儿才破例的啊。”
又八卦道:“你们谁追的谁?”
“我……我追的他?应该是吧,”徐叶羽舔唇,“因为那时候他以为我是他学生,还怕跟我谈恋爱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