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似本王,头回来此,连人都认不全。”
云清絮嘴角抽了抽,忍住没开口。
……
下方,在众人的围观中,那副画作终于添了最后一笔墨,宣告完成。
林从鹤取出自已的私印,盖在那画作上,眼底闪过满意之色。
那抱着琵琶的绿芜姑娘,掠过人群时,人群纷纷为她让路。
她走到林从鹤面前,看向那画中的自已,眼底流露出一抹感动之色。
对着林从鹤,盈盈做拜。
声音娇柔似黄莺,身姿弱柳扶风,我见犹怜。
“绿芜谢过公子赠画之恩,绿芜近日新作了一首琵琶曲,总觉得有几个音节不太完美,不知林公子是否有空,到绿芜房中小坐。”
此话一出,周围一片艳羡。
那可是绿芜姑娘啊,一首曲子几百两都请不出来,如今,竟主动邀请人去她房中。
不曾想,林从鹤竟推拒了。
“抱歉。”
林从鹤拱手道,“今日作画,是为了偿还前些日子,楼里诸位姑娘为林某生辰做宴之恩情,并无他意。”
“此画……便当作林某在这里的绝笔吧。”
“往后若非必要,林某不会再来此处为你们写词作画了。”
此话一出,对面的绿芜脸色立刻变了。
“公子……”
为何?
林从鹤想到和绿芜相交多年,也不打算瞒她,实话实说,“林某有了心仪的女子,过些时日,侯府会向她府中正式提亲。”
“从前独身一人,留些浪,荡的名声,倒还说得过去。”
“往后成家立业,若还经常来此的话,只怕她心里吃味,与我生了隔阂。”
“所以……抱歉了。”
对面的绿芜,面白如霜,眼底闪过一抹神伤。
“不知何人有幸……能嫁与三爷。应该是同三爷一样的高门贵女吧?”
她强咽下苦涩,祝福道,“绿芜愿三爷……与心仪之人相敬如宾,白首到老……”
她虽仍是干净的身子,可她这样的出身,到底配不上侯府公子。
纵然再有才情,可出身与富贵,才是婚嫁中唯一的筹码。
心中,一片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