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井英一皱眉:“把这些销毁。”
不一会儿麻田一郎拿了几副简易担架进来,后面还跟着几名日本军医。
“麻田,把他们几个抬到后面的房间。”
这地下室四通八达的,岩井英一所说的后面房间,实际上离这秘密刑讯室有几百米的距离,要不然麻田一郎也不会拿着担架进来。
几名日本士兵抬着担架,七拐八拐地到了后面的房间外。
“他们一人一间房,好好疗伤。”岩井英一捂住鼻子,还是忍不住的打了个喷嚏。
“岩井先生,您的鼻窦炎又犯了。”麻田一郎从随身带的包里掏出一管喷剂:“先喷喷这个。”
而法租界马斯花园西南角的那栋小楼里,同样在打喷嚏的艾老板正捂着鼻子在大厅里走来走去。
听到电话铃声,他接通了电话:“什么?死了三个?还有三个在抢救?地方在哪里?”
一连几问,徐来只好岔开话题:“你是不是鼻炎又犯了?”
“阿啾!”艾老板这鼻炎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经常会在他紧张的时候发作。
“我问你能不能救出那三个人!”艾老板隔着电话都能感觉到徐来对这件事的敷衍。
电话那头的徐来沉默良久:“三天,三天后给你答复。”
“我等不了三天,上面催着要我回南京复命,这可如何是好。”艾老板心知这次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目标人物没击毙,反而却折了三名党国精英。
而且在抢救的那三名力行社成员也还生死未卜。
这被日本人抓住还能有什么好果子吃?艾老板摇摇头,猛的挂掉了电话。
这徐来还真有些本事,一下子就打听出了这些。
其实这也是巧合,徐来本是要去黄浦路的百货商店那里买支钢笔,却不料正好碰上从日本领事馆出来的麻田一郎,他就告诉徐来那日行刺张啸林的刺客死了三个,还有三个在抢救。
嘴里还在叨叨着:“岩井先生真是的,打死了就死了,他却生气了。”
徐来假意安慰了他几句:“麻田君,岩井君他应该有他自己的想法。毕竟杀人易,诛心难。”
麻田一郎本就是一个武官,哪懂得杀人诛心是什么意思:“我不管什么猪心人心,只要是对我们大日本帝国不利的,我都要通通死啦死啦地!”他那表情一下子变得狰狞。
徐来忍住一脸的嫌弃:“麻田君,你忙你的。”
看着徐来已走到对面的街上,上了他自己的车。
岩井英一这才从领事馆的暗影里走出来。
“岩井先生,您要我传给徐来的话已经说给他听了。”麻田一郎打开一侧的车门,扶住车框以免岩井英一上车碰了头。
上车后,岩井英一吩咐麻田一郎:“先跟着他的车,看他去哪里。”
“这。。。。。。”麻田一郎更不解了:“岩井君,徐来他不可能也是力行社的吧?”
“就怕他是共党。”麻田一郎发动车子开得极缓地跟在徐来身后:“不,共党太穷,不太可能在衣领里藏氰化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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