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先生请坐!”洛义客气道。
“冒昧来访,还请不要见怪。”齐范就坐。暗中打量着屋子。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陈设。丝毫不见奇。眼前的雁家二老爷似乎有些疲惫。原本蜡黄的脸更显得发重。
“哪里,请喝茶!但不知齐先生来寒舍有何事?”洛义猜不透。
平素与齐先生并无往来。不过是送两个孩子上学堂遇见几次。寒暄几句便离开。此来的意思与两个孩子的学习有关?
“却有事想求得意见。事关栋梁那孩子。我对他极为的喜欢,想收他为弟子悉心教导。便求上门来了。呵呵---”
齐范喝了口茶说道。
“那是栋梁的造化啊!承蒙齐先生看得起!稍后我便问过家兄。回复先生可好?”洛义没有一口答应。
这确实是一件好事。这位齐先生应该有些真才实学。对栋梁看重求之不得的好事。不过眼下风口浪尖一般。他们与自家人之外的联系都要格外的小心。他还是问过了雁天涯再做定夺。
“也好,说起来我还没有见过雁爷的兄长。今日来此实在是冒昧了!”齐范恳切道。
“齐先生不必介怀。家兄身体不适,今日不方便见面。呵呵—叫栋梁过来相陪,我去征得家兄的意见。”
洛义让小厮去叫雁栋梁过来。
雁栋梁依然过来陪着说话。
洛义则到了雁天涯的屋里。
“那位先生姓甚名谁?”雁天涯问。今日的精神好一些。枕头垫的稍高。
“齐范。”洛义问过的。
“齐范---这名字有些耳熟。他是哪里人士?”
“说是京城。大哥怎么了?”洛义见雁天涯面色有些不对。
“京城的齐家么?好像有这么个人----”雁天涯仿佛陷入了回忆。
洛义不晓得雁天涯的过去。见他不言语。便坐在一旁候着。
半响之后。雁天涯才说话。
“应下吧。真若是齐家人,学问没得说。京城齐家世代出翰林。育人子弟相当的用心。”
原来齐先生这么有来头?!洛义惊叹。
可是又一想便犹豫了。大家出身的如何屈居在如此偏僻的小村?
雁天涯刚刚也是想到了这一点吧。
“大哥,现在咱们接触人当注意才是。栋梁学习今后有机会。”洛义还是说出了心里的想法。
雁天涯沉吟道:“此时不应也会同样令人起疑心。”
齐家出了何事吗?这位齐范他有耳闻。当年虽不曾出仕。但学问了得。比他的年纪略长,他们曾经还有过几面之缘-----
洛义没再说什么。点头出去。
雁栋梁与齐范聊得极为融洽。洛义表达了雁天涯的意思。
齐范喜出望外。得了雁栋梁这个学生。雁栋梁更是惊喜非常。拜在门下与学堂里学习是不同的。他这如同是吃了小灶一般。这形容是雁无伤说的。
雁无伤听闻之后先是替雁栋梁高兴。后听的洛义提起雁天涯听闻齐范的反应。心里有点想法。
与洛义想的不差,穷乡僻壤怎么会有学问这么高的人出现?
总之她要提醒雁栋梁,且注意分寸。对于齐先生的话要三思。学问自不必多想。雁栋梁不解,可也答应了妹妹。
“娘子可是多虑了?”齐范回到了学堂。与扈娘子说话。
“并非。你我二人来此不好多接触生人。凡是暗中探查即可。夫君为何去雁家?当真爱才?”扈娘子轻言细语的说道。
“能供咱们调动的人没有几个。娘子以为那么容易?只有靠我们自己了。若不是欠了人情,为夫也不会答应来此一趟。唉,苦了你跟着我。此行还不知是个什么定数。”齐范润了润口。
“夫君在哪里,扈娘便在哪里。何来的苦?只是上边到底是何意图?”扈娘子问道。她不同其他的深宅女子。于京城亦是时常走动。不拘于俗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