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以来,玄熠国边缘大小城池事端不断。一起接着一起。各地的县令,知府,城主皆是焦头烂额。不是今儿有人状告,就是明天有人闹事。牵扯出的人和事都相当的难缠和棘手。只因有些人和事不是他们这些地方官能解决的了的。除非冒着丢乌纱的决心。可是不惩办,老百姓的呼声又令他们坐不安稳。从前这类事情根本就没人管。有关系的享有特权,老百姓只能忍气吞声,他们这些官员本着是民不举官不究的心思。一直相安无事。如今却不知什么人给的胆子。这些小老百姓都敢揭发出来。而且杀人放火什么都不怕。可是他们怕呀,被揭发出来的人亦时时的给他们施加压力。得罪不得。
渐渐地事态越来越严重,牵扯的人也越来越多。开始还能压得住,时间久了,他们都不敢再欺瞒。纷纷上告朝廷。顶着被批,被免官,降职的危险,也要上奏实情。
皇上自然是闹心不已。杀个把的人不算什么。但是扯出来的太多了。京城的大小官员,没几个人身家清白的。难道都定罪了?只是不定罪如何堵上悠悠众口?这关系到民心的稳定。
此时他在御书房内看着一旁的张彦,沉吟不语。
张彦等着皇上发话。皇上忧心什么他自然知道。只不过这里面的水太深。即便是皇上问到他的头上,他也不会傻到胡乱出主意。上次那比试的事情,他胳膊上弄了一条疤痕,到现在阴天下雨还痒的难受。皇上几句话就安慰了。受罪的可是他。
“张爱卿,此事你怎么看?”
又过了一会儿,玄熠帝说道。
张彦躬身道:“皇上圣明,微臣谨遵您示下。”
张彦叹气。没人知道他这个面子上看似左右逢源,实则是苦楚自知。
玄熠帝看了眼。张彦不敢抬头。
“朕唯有与你知心。有什么话但说就是。朕不会怪你。”
“皇上,大皇子在明阳城传出的事当不得真。必是有人添柴助焰。”张彦想了想道。
以他对大皇子的了解。他不会在明阳城里不管不顾。但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些远在京城的人不知道。所以当消息传来。皇上发了脾气。险些把皇后给训斥了。
“爱卿以为是什么人作为?玄月山的山匪嫌疑是不是最大?毕竟之前处理明阳城的事都是他出的面。”玄熠帝沉声道。
张彦心中一动。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皇上,微臣以为不大。玄月山匪坏大皇子的名声有何用?只有利益冲突大了才有可为。”张彦分析道。
李弈到现在还没回到京城。皇上几番催促,却因为连连的事端给误了时间。
“爱卿的意思是----有利益冲突的,莫不是在暗示朕他们兄弟不和?”玄熠帝脸色阴郁。
“微臣不敢。只是个见认为。几位皇子兄友弟恭,哪会如此。”张彦忙否认。
“你不必解释了,朕知道。也该到立太子的时候。只是这事端越演越烈,总的想个办法。”
玄熠帝对这几个儿子期望颇高。多少也知道他们之间的竞争,都奔着那个位置。只是他还正直壮年,儿子们过早的看好这个位置。他心里不快。即便是儿子也不行。
“微臣无能。”他这次可不想请命了。谁高明让谁去吧。
玄熠帝皱了皱眉。“罢了。你上次受伤还没养好,回去歇着吧。有事朕在叫你。”
皇上摆了摆手。示意张彦出去。他乐得如此,如同大赦,退出御书房。大步的离开了皇宫。
“无才啊。”
“奴才在。皇上您吩咐。”李无才躬身过来。
“你说朕该怎么办?”玄熠帝现出疲态。
李无才忙扶着他去了软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