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祝明月就像当初攀附他一样,在准备攀附上赵行简,为自己找一条后路。
但也许原因不像他想得那么直白,所以他拿上了名片,下楼打算问问祝明月。
酒后吐真言,祝明月看着贺州的眼神直白却迟钝,像是对于他抛出的问题要一个字一个字的理解。
贺州很有耐心,像个等待猎物上钩的老道猎手:
“不想跟着赵行简,那你为什么收他的名片?”
祝明月闭眼蹭了蹭贺州的掌心,小声道:
“有名片,可以找他……”
贺州循循善诱:
“找他做什么?”
“找他……能见到你。”
贺州不由自主心跳漏了一拍,他托起祝明月的脸:
“为什么要见我?”
祝明月没有回答,她的眼神已经迷茫没有焦距,显而易见地醉了。
贺州却不肯善罢甘休,追问着她要一个答案:
“明月,你说呀,为什么想要见我?”
为什么?
连贺州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执着于这个问题的答案,或者说他也不知道自己想听什么答案。
想听祝明月表白?
说想见你,因为我喜欢你?
贺州不知道。
而祝明月已经彻底醉得睡过去了。
贺州叹了一口气,放下酒杯,把祝明月打横抱了起来,回了房间,与她相拥入眠。
听着黑暗中两人交叠的心跳,仿佛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第二天早上醒来,贺州松了口:
“我看你的课本也找出来了,要不找个人给你补习补习?英语?数学?”
祝明月抱着被子愣愣的:“啊?”
贺州点了点她的额头:
“怕你脑子不用会锈掉。”
他顿了顿,又道:“而且我过段时间可能会特别忙,没办法陪你,找个人给你补习,也算让你在家不无聊。”
“怎么样,我从公司里找个人来教你?”
祝明月抱着被子又躺下去:
“不要,怪尴尬的……我自己找个家教好了。”
贺州也就随她了。
祝明月效率很高,说干就干,在招聘网站上发布了个招家教的帖子,隔天就有人约好了上门来面试。
“你好,我来应聘家教……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