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经理瞪着阴沉沉的眼睛走出来,还没说话,突然双手抓起一本文件夹照着我的脑袋劈头就冷不丁一砸,只觉得顶上“嘭”的一响,额头一阵刺痛,我不由得用手一捂,粘粘的液体顺着指缝流下来。原来那文件角把我的头划伤了一道口子。
“刚来就想做大姐大?看你能得!”
陈经理从桌柜里扯了几张餐纸,扔给我说:“擦掉!告诉你,要是再这么张狂就开了你!两条腿的人哪找不到?”
露姐所教的招数,即要是陈经理责怪的话,就把元二公子抬出来,可我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就被陈经理打了。
我拿着他扔过的餐纸擦了擦额头,血仍没完全止住,我只好用纸团捂着,心中又气愤又伤心,很想顶嘴:凭什么打人?还讲不讲法了?要不要讲理?她一直从小学读到师大毕业,又进学校当代课教师,老师总在讲道理,自己总是遵从讲道理的原则,当然认为做什么事都应该守法讲理。
陈经理看我瞪着眼睛看自己,一脸的怨意,便冷笑道:“怎么?不服气?不服你就滚!是不是还想着告我呀?告诉你,来这的人都得服管服软,指东就不能往西,说白的就不能是黑的!瞧你那张苦瓜脸,从没见你笑过,以为你是来当公主的?”
的确,我不能怎么样,就算去告也得有人证,为这件事去告自己还陪不起时间,花不起精力和金钱,打也白打,骂也白骂。
陈经理呵斥道:“听着!以后要是有小费,就必须分给胡嘉一半!你把她原先的客人给抢了,怎么着你也得补偿人家!”
我赌气的掏出元二公子给的600元钱,全拿出来放到陈经理的桌上:“今天的全在这!”
陈经理捏起600元钱,又用手指轻挑的刮了一下我的脸,我把脸躲闪着侧到一边,他“哼”了声,说:“还挺硬气!姑娘,要在这混好罗,光有脸蛋子腰身子不行,还得有女人的手段懂吗?”
见我仍犟立着,他回到办公桌前,又把文件夹拿起往桌上一拍:“滚吧!”
露姐看到我捂着头出来,赶紧察看了下:“哟,出血了呀,不要去缝针啊,可别留下什么疤痕才好!”
“不了,没大事,去医院还得花钱。”
“来,我帮你包扎一下。这里习惯这样子的,用打来让你明白事理。哎,这口子还挺大,有两公分啊,真不去医院?”
我摇摇头,哽咽的咬着嘴唇,眼泪无声像断了线的珍珠掉下来,太委屈!太屈辱!原以为在学校那桃色事件让我失了脸面,没想到现在的境遇,活得完全没有了尊严,像一只被人任意拿捏打骂的猫狗,比起在学校被陷害羞辱还有过之无不及。
真想一气之下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可我又能去哪呢?若是离开这里找不到工作怎么办?命运怎么就这么不公?在一切向钱看、物欲横流钱权至上的社会,小人物只能悲哀的活在底层,无奈又无助的挣扎,我彻底感受到自己身为弱势群体的悲哀!
现在的我多需要有个体己的人安慰一下,我又想起了甄志强,伤心的想:几年的感情如过眼烟云,他真就这么离开我,一点也不留恋我们在一起的时光?
只有游戏才能让我忘记一切烦恼,我早早上了游戏,可笑傲江湖还没来。不知他来不来?我发现没有了他,游戏也显得这般无聊。终于,笑傲江湖十点过了出现,他一见童爱笑就说:“爱笑,来久了吧?”
很亲切的问候,感觉一阵暖意,童爱笑说:“嗯,一直在等你,晚八点我就来了。”
他说:“今晚我带你升级,我级高你级低,我们还不能结婚,你必须要升到三十级才行。”
我更不解,这个人才见几次就要结婚:“结什么婚?”
“呵呵,是游戏结婚,结了婚双方会功力大增!来,我帮你一晚上就升到三十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