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宝荔见我愣愣的看着她,她说:“不是有人说吗?要是男人靠得住,母猪都会上树。男人有几个有钱还把原配当根菜?所以谁要是相信爱情这东西那就是傻子。洗浴馆里我见得多了,无论什么样的男人,有了钱就尽想玩在女人身上找快乐。”
她点了价位都很高的海鲜,劝我多吃点,继续发表她的见地:“男人最大的愉悦就是征服美女,一有钱最愿意花在年轻漂亮的女人身上,女人这辈子最可靠的不是男人,而是拥有财富,当你人老色衰时,男人就会弃你如草履,只有钱才能让你过得舒服自在。所以为什么不在年轻时用青春换金钱呢?”
看她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在洗浴馆当了才不到两个月的按摩师,一洗原先纯良的模样,整个人变得风尘俗态,环境还真造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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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转向我说:“你在那里混得怎么样?”
“我也不在健身馆了,明天就去培训三个月,然后去富丽达总部工作去。”
薛宝荔眼睛一亮,又把我重新上下打量一遍:“行啊!这可是个好去处,文化人就是不一样,怎么找到这个工作的?”
她曾告诉我,她读书时成绩不怎么样,初中毕业后家境不好,便上了个免费的职高混了三年,因此知道我是正牌大学毕业生,对我总这么一点仰慕。
薛宝荔毕业后找不到合适的工作,便又到处揽工,又卖水果又卖菜,当过小保姆,还去过小餐馆涮碗端菜的,但都干不了多久,我不想说这是得到元仲坤的帮助,怕她刨根问底,扯了个谎:“去人才市场找的。”
“哦。”她不在多问,染得红红的指甲的剥着鲜虾,然后戴着指套、尖尖细指夹起虾,放到唇纹得鲜红口中,美美的吃着:“以前要来这高档的餐厅,根本想都不敢想,现在想怎么吃都可以,早知道先前就开窍,也不会白白辛苦了好几年!”
我问:“他对你很好?钱随便给你花?”
“随便谈不上,但我想法争取我的最大利益是不是?趁他对我还很粘乎时,能捞多少就尽可能捞多少!”
她又低声说凑个头过来对我说:“他很多消费都可以公款报帐,像吃饭这样,要张发票回去,就是公务用餐,不吃白不吃。”
我突然想到魏先生,不会这么巧,是同一个人吧?
“他姓魏对吗?长得脸大大,头圆圆,身架很横,腮上还有颗肉痣?”
薛宝荔正喝着汤,听了我说差点呛着,睁大眼睛说:“对对对,你怎么知道他?”
“他……来过我们健身馆射箭,感觉我们的老板们都奉他如上宾。”
我不想说得太详细,更不想说魏先生也曾想趁机迷晕我后对我下手。
“他前一个月由姓元的老总领来的,元家是皇族圣殿最大股东,老魏也有参股。我服侍他一回后就缠上我了,每次来都找我,几次以后便把我带出来,在一个僻静的小区安置了我,那套房楼中楼的房子挺不错,我趁他高兴是谈下条件,不生孩子,陪他十年,他得每个月固定给我二万元生活费,就像娶妻一样,除了不办婚礼,钻戒、首饰、时装、车子、房子等等都要给我全套,他居然答应了。”
我想起那天元仲坤邀请魏先生吃饭,魏先生还想让我坐陪我借有工作搪塞,元仲坤又说有事跟他谈替我解困那次,后来魏先生没再找我,原来元仲坤又把他带到洗浴馆,遇到了薛宝莉。这个老色鬼!我心里暗暗骂道。
“十年后,你都三十三了,你不觉得把青春都浪费在一个老头身上?”
薛宝荔说:“十年以后的事谁知道呢?说不定老魏啥子事突然伸腿了,那给我的也白给。现在我过的日子,就是我再努力一辈子都得不到的,这哪叫浪费?三十三岁,我还是少妇,有了钱再找个平常人结婚生子,不照样活!”
“那要是他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你就不怕他突然把你赶走?”
“呵呵!那有什么?女人最大的本钱就是年轻,像我现在那样侍候谁不一样?他不要我,我就不信还没别的男人要?”
她用纸巾擦了擦红嘟嘟的嘴,又细细的一根根擦了擦手指,懒洋洋的摸了摸整得像泰迪宝宝般的头,心情很好的样子。
我心里却很沉重,这种日子真的好吗?听得出来,她对魏先生没有感情,只是用自己的肉体来换取物质享受,而她才二十三岁的年纪,已经把现实看得这般暗黑,男女之间关系纯属由金钱来维系。
但想到我和甄志强原来也爱得缠缠绵绵的,任他们家人怎么拆也好了三四年,可最后又怎么样?我无心笑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爱情观价值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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