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橇上下来三人,前面走一个高个大汉,脸上斜着有道疤痕。他身披一白色的斗篷,雪夜里,不注意几乎看不到一般。
来到南阳会馆门口,这大汉向里一看,门洞有些深,两边都挂着红灯笼。昏暗的灯光下,两个年轻人,一边搓着手,一边哈着气,还不停的跺着脚。
一个年轻人看门口三人向里探头,马上走了过来问道:“你们找谁?”
为首的大汉道:“我来找南阳的李轶,他可在吗?”
那年轻人问道:“请问您怎么称呼?”
那大汉道:“吴汉。”
声音不大,却是透着一股威严。那年轻人立马道:“您就是吴将军?您先屋里暖和暖和,我们马上去通报。”
说着话,一边引着吴汉三人,走向门洞旁一间小屋。一边冲里面的那个年轻人道:“快,快,快去跟先生说,就说吴将军来了。”
吴汉向前面走,看门洞里面的那个年轻人稍一愣神,看了吴汉一眼,马上向里面跑去。也许是路面比较滑,那年轻人一个踉跄,还好没有跌倒,还是继续朝前跑去。
报信之人跑远,吴汉也进了那小屋。一进来,吴汉才知道大错特错,这个屋子很大。里面灯火通明,和暖如春。这不像门人待的地方,倒像一个文人的书房。特别的是待客的桌椅,左面的是平州常见的高桌子,一圈围了四个方凳。右面却是新朝常见的跪式矮几。
那门人领着吴汉到一个红色高桌前坐下,连忙倒上热腾腾的茶水。三人喝着热茶,吴汉有些奇怪的问道:“你们认识我?”
那门人站立一旁,毕恭毕敬的答道:“吴将军,您是我家主人的贵宾,他早就跟我们说过你,说你是我们一样,都是南阳宛县人。只要你来,我们若有丝毫的怠慢,我们的饭碗就没了。”
吴汉吹了吹茶水,看看年轻人,叹口气道:“你们李家的规矩可不小啊,这么多年,还是没怎么变啊。”
那门人一笑道:“吴将军,听说你以前也在宛县做过亭长。那时候是不是跟李家就有来往啊?”
吴汉摇摇头道:“没去过,我做亭长时间也不长,后来就来渔阳郡贩马。李家之事,我都是听说,李通、李轶我到现在还都没见过。”
门人微微一笑道:“吴将军,先生马上过来。李校尉最近有些忙,很少来南阳会馆。”
吴汉正准备再说点什么,只听得门外脚步声响,门帘一挑,寒风从门外猛地灌进来。屋内的灯闪烁了一阵。
吴汉连忙扭过头,见一年轻小伙正看着自己。这小伙和自己高矮差不多,看起来比自己年轻些。
这小伙一抱拳道:“吴将军,李轶不知道您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失礼失礼。”
吴汉连忙站起身,同样施礼道:“李先生,客气,唐突来访,还望见谅。”
李轶笑道:“我们同为宛县同乡,如此客气,岂不是很见外吗?”
吴汉也是哈哈大笑道:“李先生,爽快。”
李轶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道:“吴将军,请到客厅一叙。”说着话,上前拉住吴汉的大手,拉着吴汉出了小屋,穿过门洞,来到院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