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息了整整一个时辰,马队再次启动,这次比刚才慢了一点,比一般人走的快一些而已,再也不让他们跑着追了。彭大牛迈着大步紧紧的跟着大队,右手牵着小儿子彭仲强,看着前面的大儿子彭仲宇,看着大路两边刚发出嫩芽的大树,看着脚下灰色的水泥路。心里感觉,这路这么好,怎么走起来感觉特别的累呢,难道自己真的老了,可还不到40岁啊。不过想想前面就有几十顷地,力量再次涌入体内,感觉再不加快步伐,那地也许就没自己的份了。
也许彭仲宇是唯一没有任何变化的人,还是不紧不慢的跟随着杜飞,不断的看着杜飞,杜飞一看他,他就扭过头去。杜飞觉得这个小孩很有意思,不断的观察者他。
彭仲宇个头不算高,也许正要长个子,显得有些廋弱,不过眼睛极其明亮,刚刚剃的光头,头顶高高耸起。他的腿显的很长,看的出也许将来会是个大个头。
杜飞心道,这倒是个当兵的好材料。
又走了有15里,天已是正午,刚好到一驿站,早有人在此做下安排。杜飞将两匹马牵走,换了两匹新的马匹套上,然后和众人一起吃饭,吃饭之际,专门拉着杜飞坐到自己身边。
那杜飞也许很少跟人说话,显得很是腼腆,不过一聊天才发现,这小子居然读过不少书。据他说,自己家里以前也是读书人家,只是后来因为高利贷的事,家道中落,后来连地都没有了。不过父亲彭大牛从小就很严格要求他们兄妹读书,因此认识不少字,读过一些书。吃过饭,杜飞让彭仲宇一起上车,那彭仲宇怎么说都不肯,杜飞也只好由着他,一路跟随。
下午总共走了有20里地,天还没黑,就到了宿营地,众人搭起帐篷,埋锅造饭,除了搭帐篷,其余活基本都是女人来做了,男人一个个蹲在地上,不肯起来。饭做好了,一个个才肯站起身去吃饭,别看累的厉害,有些人却吃不下,不过大多数人吃的更多。
杜飞跟彭仲宇一起吃饭,问道:“兄弟,累吗?”
彭仲宇道:“我觉的还没有家里的农活累呢?”
“你以前干过很多农活吗?”
彭仲宇点点头道:“基本都做过,对了,杜飞哥哥,当兵好玩吗?你们打仗是什么样子的啊?你有杀过人吗?”
杜飞道:“当兵很好啊,你想当兵吗?”
彭仲宇点点头,崇拜的眼神看着杜飞。
杜飞道:“打仗我也说不清楚,我就打过一次,每次都是听到前面大喊大叫,然后每人都拿着家伙往前冲,结果到了前面,敌人要么都跑了,要么都投降了,我从没杀过人。”
彭仲宇道:“不是打打杀杀的很厉害吗?”
杜飞笑道:“那那么多打打杀杀的,天天最多的还是训练,练习这个,练习那个,对了,你会骑马吗?”
彭仲宇摇摇头,低声说道:“没有骑过。”
杜飞道:“那要当兵有难度,我们平州现在大多数兵都要会骑马的,就连步兵都要能骑马,到时候能快速运兵吧。我看你体质特好,其实当特种兵应该最合适,就是现在没什么机会,以后我帮你打听点,另外,这路上,我可以先训练你。不过我有个条件。”
彭仲宇道:“什么条件?”
“我正打算报考军校呢,不过认的字不多,你教我认字,我教你训练如何?”
彭仲宇欢舞雀跃的答应下来,二人从此有空闲时间就在一起,你教我文,我教你武。
二人关系亲密,彭家人也和杜飞关系走的越来越近,一路之上,互相照应。一路行来,彭大牛一直打听当地的盐价,还有盐怎么样,越走越失望,到处都一样,不光价格一样,卖相还比自己带的好一些。自己的因为在车上来回颠簸,倒显得有点变灰变黑。
经过快一个月的奔波,人也显得又黑又瘦,风尘仆仆的。
不过大路两边却是春天到来了,小河轻快的流淌着,上面偶尔还有一些冰块,打着转,向前而去。河两岸的树木,黄绿的小树叶开始在春风中摇曳身姿,随风舞动。
路上的人流开始变少,一队队的带向各个方向。有些道路不便的,军人开始驾车回去。杜飞也正和彭仲宇道别,两人都有些依依不舍,不过军令难违。彭仲宇在马车后跟了很久,杜飞的车几次停下,再三叮嘱。直到最后郑班长才把两人拉开,让小杜先行离开,让后再让彭仲宇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