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柔自然不是真心害怕年老色衰惨遭抛弃,她只是想求傅司渊放过她。
可是无论她怎么苦苦哀求,傅司渊只会深情款款,向她表达他对她的爱慕之情。
如果是往常,姜柔也许会很感动,可现在,面前这张英俊无俦无疵可指的脸孔,在她眼中,无比虚伪,无比丑陋。
而他口中深情款款的告白承诺,在她听来,简直让她几欲作呕。
卑微祈求既然没有用,姜柔也不想再伪装。
对于这男人的玩弄背刺,她确实很心痛。
这段时日,几乎是她这辈子哭得最多的时候。
痛也痛过了,哭也哭过了,她不能再放任自己继续脆弱。
昨晚傅司渊逼她用沈孟的命发誓,事急从权,为救沈孟的命,她不得不对天发誓。
但是在发誓之前,她心里就默默对老天爷剖白,事出有因,她为救人被逼发誓,请老天爷切勿怪罪,如果触怒神灵,一定要降罪,她愿意承担恶果,所有惩罚都降诸于她,由她一人承担。
而真正发誓的时候,她口中念得是沈孟的名字,与此同时,她心里郑重其事默念自己的名字。
如果毒誓真的有效,她姜柔愿意承担一切惩罚。
姜柔已经下定决心,即便豁出性命,她都要离开傅司渊,与他划清界限!
这样玩弄感情的渣男,她死都不要。
姜柔深吸口气,努力逼停泪水,眼神冰冷如寒霜:“傅司渊,你还记得范巧慧曾经当着记者的面,羞辱我的话吗?”
傅司渊微微蹙眉。
她冷笑,一字一顿:“你真的打算将我当一只宠物来养。”
不是疑问句。
是肯定句。
傅司渊低头,吻上她的眼睛,郑重其事说道:“宝宝,你不是我的宠物,你是我傅司渊今生今世唯一深爱的女人。”
姜柔只是冷笑连连。
傅司渊神情不变,他又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从她身上起来。
他下床,拿起床头柜的水杯,柔声说道:“你昨晚哭一整晚,嗓子都哭哑了,现在一定很口渴吧?来,我喂你喝水。”
姜柔确实口渴难耐,她现在真的是一丝一毫力气都没有,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想自己起来,确实有点费劲儿。
但是她才不想在他面前示弱。
姜柔想自己努力坐起来,才刚有所动作,傅司渊便按住她的肩头:“乖乖躺着别动。”
他手指轻轻按着她,就让她觉得如同压着一座巨山。
她不得不停止动作。
傅司渊端起水杯,单膝跪在床前。
他却并没有直接喂她喝水,而是喂自己喝一口水。
姜柔还未反应过来,傅司渊就俯身捏住她的脸颊,迫使她张开嘴。
他低头,封住她的唇。
温热的水,注入她的口腔,缓缓流入喉咙。
喂完第一口,傅司渊抬头,唇角微微勾笑:“我洁癖很严重,昨晚消毒不够,要继续。”
他吻其他女人就可以,她因为身处险境不得不和其他男人肌肤相亲,就不可以。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无耻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