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幸,她就等妈妈从监狱出来,两个人过。
傅司臣呼出一口烟,烟雾缭绕间,他神情看不真切。
“确实计划的蛮详细,但计划也仅仅称之为‘计划’,不能实现的都是一盘散沙。”
盛矜北微微侧头看他,“你什么意思?”
男人附着于光影之间,胸腹精壮,手臂弓起肌肉弧度,其上分布着明显的青筋,从手腕一直延伸到肘部,压迫感和荷尔蒙在他身上肆意爆发。
“盛秘书,想象很美好,现实往往很骨感。”
“更何况。”傅司臣手指遏制住她的脖颈,一点点用力。
他笑的浑,狂妄至极。
“在定京谁敢要我傅司臣的女人?”
盛矜北被弄狠了,倒吸一口凉气,“那等我妈妈明年出狱,我就离开定京,离开元城,带她去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生活。”
傅司臣下颌线紧绷,青硬的胡茬根根分明。
“盛矜北,只要我想,你去哪我都能找到。”
“而且,你认为你能走到哪去,你妈在监狱都不安全,出了监狱脱离傅家的庇护,你认为那些人能罢休,她背的可是一条人命。”
盛矜北不说话了。
傅司臣咬着烟,大手扶着她的细腰,痞坏地狠狠捏了一把。
“专心。”
过了一会儿。
盛矜北看了眼时间,想起身,却动不了,“傅总,十分钟后有个会。”
“会议延后半小时。”
盛矜北闭着眼睛,承受着这个男人,承受着这一切,任由眼泪无声划过。
那年,父亲因吸毒背上巨额债务跳楼自杀,母亲沦为寡妇,还是极为漂亮的寡妇,引人垂涎,招来牢狱之灾。
母亲被那人欺辱那天,她放学回家正好瞧见这一幕。
一地的狼藉,母亲被绑在床上无力挣扎,尊严尽失,像禽兽一样的男人匍匐在她身上。
为母则刚,就算是到了那个时候,她妈妈第一时间想的还是她,怕她有心理阴影。
她永远也忘不了那幅画面。
忘不了她母亲颤抖着,压抑着声音却又平静地说:
“北北,不要看,别怕,你先去隔壁李婶家写作业,等下我去接你。”
她紧紧攥着书包肩带站着不动。
母亲嘶吼,“走啊!快走,不要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