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中,盛矜北身形单薄,纤白的手指早已被冻得通红。
放眼偌大的定京乃至整个元城,都没有她的一个落脚处。
她没有家。
整个人冷到麻木、颤抖,长长的睫毛不知何时挂满了泪水,已然凝结成冰霜。
走到一处僻静的角落。
她终是再也忍不住,突然蹲在地上抱头失声痛哭起来。
像夜幕来临时迷路的孩子那样无助,哭自已的没用,哭她的茫然,哭她的一切一切。
爱如木棉。
南国的木棉花再也不会开了。
良久,她冻得哆哆嗦嗦拿出手机打电话,“陈屹哥。。。”
。。。。。。
“来,先喝点姜汤,暖暖身子。”陈屹从厨房出来,捧着一碗热乎乎的姜汤递给她。
屋内暖气开的很足。
盛矜北接过姜汤小口小口喝着,暖汤缓缓流入胃里。
“谢谢你,陈屹哥。”
陈屹看她苍白的脸,心疼不已。
“北北,你跟傅司臣。。。”
“我和他断了。”
盛矜北冻傻了,整个人的表情有些呆滞。
陈屹眉头微微舒展,“那就好,北北,我这正好有空房间,以后你就安心住在我这儿吧。”
盛矜北摇头,“陈屹哥,我不想麻烦你太久,我打算租个房子自已生活。”
陈屹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
门开后——
傅司臣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他脸色素白,稍显病态,本就阴郁的一张脸,又蒙了一层寒霜,不带一丝烟火气。
“盛矜北,你是自已出来还是我进去?”
盛矜北循声迎上男人冷冽的视线,彻底怔住,她怎么都没想到傅司臣短短的时间内,竟然直接找来了这里。。。
不过,以他的能力,查陈屹的住处分分钟的事。
“傅先生,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
“我说结束才算结束。”
傅司臣面色紧绷,声音极冷,一字一字道,“我说最后一遍,你给我出来,否则后果自负。”
这个男人,向来张弛有度,极少露出这样生人勿近,嗜血又冷冽的目光。
盛矜北不由心底打了个寒战,仿佛下一秒,她不出去,他就能把陈屹家的房顶掀了。
“我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