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多吧。”
姜志堪淡淡一句,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至于田山,本来还想装的,当即咧嘴大笑。
拿了这么多钱,顶原来一年的,能不开心嘛。
至于会计,郝红芝,差不多也有二百块钱,要是还窝在村里,打五、六年算盘,也赚不到这么多钱啊。
人们都很激动,对裴寂昌更是感恩。
支书的女儿,许晴也在屋里头的,学校已经放假了,过来坐货车回县里。
这姑娘忍不住诧异:“工资都这么高啊,就没有下百块的,我们老师才四十多块。”
许晴再看向裴寂昌时,对男人的印象又不同了,他打扮稳重,举止得体,像是某个单位里的大领导,给人一种非常可靠的感觉。
其实裴寂昌,可以扮演任何角色,喜怒不形于色,关键在于,当前的身份地位。
“各位。。。。。。”
支书往前站了一步,用力咳嗽几声后,绘声绘色地演讲起来:
“这个工资,咱们在县里,包括在省城,就算累死在厂里,都拿不到这个高薪!
都去问问,县里造纸厂的工人们不累?两班倒!可他们一个月才多少钱?三十多块!是裴厂长给了咱们使劲的地方。
人要懂得感恩啊!
一定要更加努力,把工作干好!”
最后,许松绳深情看向裴寂昌。
“唉,这叫什么话,这些钱都是大家应得的。”裴寂昌连忙摆手,一脸不悦,好像不喜欢支书的语气。
“寂昌,你对咱村的人多好,人们心里都有一杆秤,什么叫应得的,是你好啊!
大家听我说,等咱的厂子发展起来后,寂昌还要给咱们股份、分红,这这这。。。。。。人家的这份心多好啊。。。。。。”
支书拉长声音,声情并茂!
“你这真是。。。。。。”
裴寂昌责备地瞪了支书一眼,烦躁摆手。
这两个老阴货的配合,那真是天衣无缝,是吧,立春以后,化肥的买卖也得搞起来。
“啊呜。。。。。。”
人群中,爆发出了干呕的声响,人们都望过去,只见班晓庆在抹眼哭泣,这大高个竟然真的掉出眼泪。
“呜呜呜。。。。。。”
紧接着是薄圆,这后生是真得感动得大哭,而且人实在,最容易被洗脑,双手掩面,蹲在地上大哭起来。
随后,刘其、任村成都被渲染到了,眼眶变得红润,感激裴寂昌的好啊,顿时煽情起来。
这个年,人们肯定都不会回了,要急着挣钱,无需裴寂昌多说啥。而且,这个屋子里的人,凝聚力达到顶峰,真的聚紧紧在一块。
卫生纸这个东西,在津临市渐渐时髦起来,渐渐成为人们生活的必需品。。。。。。
天黑了下来,一辆带兜的三轮摩托车,快速行驶过道口,又朝着文教局的宿舍而去。
开车的那个后生,叫何旺,何麦的亲弟,他手里拿攥着心连心的卫生纸,神色急切。
这玩意挣钱了,一小包就得一毛钱,关键制作简单,随便就能搞起来,何旺这后生急着想挣钱。。。。。。
当然了,盯上卫生纸生意的人,可不止何旺一个。华夏的特性,比如一个地方开饭店挣钱了,很快,就会起一排饭店。
抢生意的人来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