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拒绝得那么干脆?”
我觉得葛言肯定调查得一清二楚了,好在他没了记忆,我可以在离婚原因上做做文章,彻底断了他想与我继续和好的心。
我叹了叹气:“你先松开我,你想知道的都可以告诉你。”
他犹豫了下松开了我:“我们为什么会离婚?为什么你要假装不认识我?”
我抱着该断不断、必有后患的想法,心一狠眼一闭,说:“我们结婚是因为我想给孩子找个爸,而你想给你爸换颗肾,婚后你对我不好,我想巩固地位,便暗示孩子是你的。你后来果真做了DNA鉴定,知道孩子是你的后,对我好过一阵。但后来我买通鉴定机构、篡改亲子鉴定的事被你知道了,你就逼我离婚。”
我睁大眼睛说完这番话,生怕会因心虚让他起疑。
他确实受到刺激了,一把捏住我的下巴往后推,我的背擦撞在墙壁上,一阵火辣辣的疼。
我从没看过一个人脸部的青筋能爆炸成那种样子,他就像被激恼的外星人似的,强大的气势让我全身的每个毛孔都冒出寒气来:“你说谎!你别以为我失忆了,你就可以编造新的记忆蒙骗我!”
我越害怕就越要笑,这才能让他信以为真:“我为什么要骗你?最直观的证据就是离婚时我没能分你一分钱的财产,只带了孩子净身出户,若孩子是你的,你就算放弃他的抚养权,也会承担抚养费的。当然你若觉得我的话不可信,你可以去调查,可以带旭旭重新鉴定。”
葛言的胸口剧烈起伏着,他的眼中攥着一团熊熊火焰,我随时有可能成为他的被害者。
为了尽快摆脱他,我只能继续火上浇油:“我装不认识你的原因就更简单了,离婚时我答应过你,再遇到就当陌生人,可你三番两次的救我,我在惶恐之余还有些期待,觉着你可能还在喜欢我。没想到你对我所有的温柔和关怀都是因为你失忆了,我本想陪你玩上一段,毕竟你又帅又有钱,能满足我的生理和物质要求。但我最终放弃了这个想法,因为你当初知道孩子不是你的后,狠厉的折磨了我一段时间,我怕了,所以我不完了!”
我一股脑的说完,侧头问他:“以上就是你想要的答案,我已经说出全部了,请问我可以走了吗?”
他阴鸷暴冷的眼神就像锋利的刀刃要把我穿透一样,而他似乎不打算回答我。
他的手还撑在墙壁上,我不想再受煎熬,弯腰想从他胳膊下钻过去,他抢先一步挪低了胳膊:“那孩子是谁的?”
“不知道。”
“你撒谎!你是他妈,你会不知道?”
“那晚我喝醉了,和酒吧的帅哥去了酒店,第二天醒来帅哥就走了,我又是个普通的穷人,没能力调查他。”
“所以……”他用手指着自己,手都在发抖,“所以我是冤大头。”
“其实也不冤,我们的婚姻原本就是一场交易,我的肾虽然没让你爸多活几年,虽然你失忆了,但你不能因此否认了这事实。”
他从牙缝里蹦出一句话:“走,你走!我再也不会想见到你,更不会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