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任水心必须和一个人结婚,而那个人不是裴墨的话,就一定是贺少铭了。
裴墨也知道这一点,所以水心认为,这句话最能刺激他。
如果他是装的,这会儿肯定会跳起来收拾她。
然而任水心并没有等到裴墨的任何反应。
他仍旧死人一般躺在地上。
装!继续装!
任水心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首接上马走人。
如果裴墨是装的,一看她真的走了,自然不会继续躺在地上装死了。
她走了,他装给谁看呢?
任水心催动马儿,不快不慢地向新牧场走去。
耳边除了风声,马蹄声,各种自然的声响交织在一起。
她所期待的裴墨的叫喊声,也一首没有出现。
继续向前,心中的恐惧感也越发强烈。
骑出去约一百米,任水心驻马回头看。
裴墨仍躺在地上,如一块被人丢弃的破布。
他不是在装!
水心的情绪终于失控,眼泪也奔涌而出,她的脚用力踢向马腹,催动马儿疾驰回去。
眼泪被风吹着,向耳际流去,打湿了鬓角的头发。
视线逐渐模糊,可裴墨死气沉沉的样子,却越发清晰。
不要有事,不要有事……
一百米很短,但她却觉得像一万米那么长。
终于来到近前,她忙不迭地下马,还扭了脚一下。
跌跌撞撞的扑过去,跪坐在裴墨身边,一边唤着他的名字,一边拿手机拨打救援电话。
但电话还没打通,忽然被人抢走,丢到了一边。
几乎不等她反应,整个人就被按在了草地上。
裴墨压在她的身上,暗红的眼眸透着爱恨交织的复杂情意。
“任大小姐就是这么对待自己的情人?”他冷冷地问。
任水心的心情犹如坐过山车,上一秒还高高悬着,这一秒就被他拽回了地面。
“混蛋!你果然在骗我!”
他勾了勾唇:“刚才不是要走么,怎么还回来,怕我真的死了?”
“我回来给你收尸!”
“那你哭什么?”
“我喜极而泣!”
裴墨低笑起来,然后慢慢俯身下来,用力咬住她的耳垂,“还想等我死了,嫁给姓贺的那小子?”
“难不成我还要跟你一起死吗?”
“我活着,你是我的人,我死了,你也得给我守寡。”
任水心哈的一声大笑:“你都死了,还管我嫁谁?”
裴墨近距离地凝视着她,目光幽深:“的确管不了,但既然我没死,就绝对不能放过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