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草根本来就没脸,这些被这么多乡里乡亲说了一顿,脸面更是被踩在了脚底下。
“你放屁,谁不是亲生的,你家那俩儿子才不是亲生的!”
刚才说话的乡亲笑呵呵地应他,“我家那俩儿子跟我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亲生的,你的可就不一样了。
谁都知道阿声像他娘,阿声娘又是个安分的好人,可你家那位是吗?
先不说魏氏,就说你现在的要娶的月香,你养了她二十年她都能爬上你的床,以后你不行了还不知道爬多少人的床。
宋草头啊宋草头,你这名字取得真不错,头上一辈子都是绿的,唯一一个好的还被你害死了,你活该。”
他跟宋草根本来就有矛盾,加上刚才又喝了酒上头,嘴一下就没了把门。
宋草根被气得两眼发红,操起扁担就想打他,最后好歹是被人拦住了。
他揣着一肚子火回去,一脚就把魏氏踹成狗吃屎的样子。
“你说,他们是不是我的种?是不是!”
魏氏疼得两眼发黑,却不敢晕过去,扯着他的裤脚指天骂地发誓她只有他一个男人。
宋草根不解气,手脚并用,继续打继续踹。
“那他们为什么跟我长得不像?为什么!你说为什么!”
魏氏死死咬着牙,无法解释为什么不像的问题,只能不停发誓他们都是他的种。
宋草根打累了,魏氏也疼晕过去了。
他看都不看她一眼,出门径直走进宋月香的屋子。
宋月香明显刚刚哭过,双眼红肿着像核桃,一见到宋草根吓得直往墙角缩。
“爹、爹……你不要过来……啊……”
宋草根拽着她的头发把她拉扯出来,一巴掌哐在她脑门上。
“不要叫我爹,我不是你老子,我是你相好姘头……哈哈哈……管他是什么!你的第一次是老子给你开的苞,等老子死了你爱找谁找谁,老子这辈子不亏,哈哈哈……”
宋草根疯了一样撕开宋月香的衣服。
他浑身充满力量,好像回到年轻时候精力充沛的样子。
宋月香忍受着,承受着。
想到自已的一生就要葬送在这样的人身上,想到自已也会像魏氏那样伏低做小伺候还要动不动就挨打,她心如死灰。
宋草根儿子儿媳下地回来的时候看见自家大门敞开着,里面却安安静静,没有一点人声。
但很快,家里的场面就让他们发出惊恐的尖叫。
只见宋草根一动不动趴在新床上,流出的血把红被子染出一块更深的红色。
宋月香衣不蔽体缩在一角,手里拿着一把镰刀,镰刀上还挂着一条肠子,肠子的尽头连着宋草根。
门框上躺着遍体鳞伤的魏氏,身体早就发硬发冷,没气了。
公安找到宋远声,把宋家的情况告诉他,顺便也把他们的调查结果说了。
“宋草根对宋月香行不轨之事,宋月香拿镰刀反抗失手杀了他。
魏氏本就被宋草根打得半死,走到门口看到屋里的场景一口气没喘上来也死了。”
叶兮禾听得一愣一愣的,连公安走了她都没反应过来。
“这……他们……我们怎么办……”
宋远声摸了摸她的脑袋,轻声安抚。
“没事,他们全都是自作自受,这是最好的结果。”
叶兮禾抬头看他,突然问。
“你预想过这样的结果吗?”
不等他回答,她紧接着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