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听欧阳毓嘻嘻一笑,说道:“是我从他屋里硬要过来的。当时我正愁没合适的礼物,看见他屋里有好几张那样的台面,我也觉得有趣,就硬生生地讨了一张。哈哈”
我含笑点头,却顾不得对自己的准确判断自恋一番,而是打铁趁热、含沙射影地追问了几个问题,最终得出结论是欧阳毓确定不是归命门的人,而她对青石、古墓甚至鬼镇天君均是一无所知。
不知为何,我释然而窃喜。
所谓东边不亮西边亮,既然欧阳毓不知道青石板的秘密,那便应该让她为我和任建成功进入官二代圈子再出点力。
我一边穿外套,一边不经意地说道:“欧阳,我一直有个疑问,但又觉得不妥,不知道该不该问。”
欧阳毓巧然而笑,说道:“可以问啊,这就算刚才打赌履约了啊。以后你可别再找事来麻烦我。”
我笑道:“如此正好。其实也不算是什么大问题,我就是觉得你应该和欧阳书记有些关系吧?他是你父亲?”
欧阳毓面色一沉,冷冷地说道:“他是他,我是我。”
我微微扬眉。
马歇尔。霍尔说过,内在地把握人的本性,人的头脑的活动和人的动机是律师的另一个极为重要的素质。律师的职责是从荒谬和明显的虚假与有意保留的叙述之迷宫中发现真实,他必须在字缝里读出东西,以判断案情的各种可能性并重现案件本身。
欧阳毓甚至只说了六个字,但作为通晓人性的律师,我却在字缝里读出三点信息。一是她确实是欧阳城的女儿;二是他们父女之间似乎不太融洽;三是想通过她得到城哥手足间缝里洒落的什么实惠则俨然是水中月、镜中花。
我心中有些失望,但更多的则是感叹我们老祖宗说的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的确是一句至理名言。
我摇头道:“好吧,我不该问这问题。不过你可别误会,我只好有些好奇,并不想巴结你。”
欧阳毓脸色稍霁,说道:“你根本就不是一个会巴结人的人。”
我奇道:“你没听上次那个小九,叫什么的?他说过律师就如苍蝇一般,专门巴结别人。”
欧阳毓有些恍然,笑道:“黄中川啊?他说的话你听一半就行。
我也笑道:“那你怎么断定我不会巴结别人?”
欧阳毓咬着嘴唇想了想,说道:“我就知道。”
我有些无语地盯着欧阳敏,发现她的眼神中依然有一种看死人的感觉,但却已经没有以前那般明显和强烈。
瞅着欧阳毓有结束谈话的趋势,我想起任建交待的任务还没完成,便说道:“和你过招还是挺过瘾的,以后没事咱多练练。”
欧阳毓似嗔非嗔地说道:“不练!我本以为咱俩差不多,哪想到你竟然扮猪吃老虎,没意思。”
我心中暗暗恼悔,虽然刚才突然而意外地悟出一些易道功法的奥妙是我不能控制的事情,但之后我则完全可以主动留些后路,何必要那般锋芒毕露呢。现在可好,把自己和欧阳毓唯一可以交集的路给活生生掐断,真是好生郁闷。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
欧阳毓眼角一抬,说道:“你得意什么呢?虽然打不过你,但喝酒未必会输给你,没事到小月酒吧玩吧,我常去的。”
我心头一喜,赶紧说道:“谁怕谁啊?时至今日我都不知道醉字怎么写。”
欧阳毓哈哈大笑,在我肩上重重擂上一拳,说道:“你就吹吧!今晚就去,看我能不能把你喝爬下。”
我一阵窃喜,与欧阳毓约定时间便拱手告辞得把这喜讯告诉任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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