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建递给我一把电筒,说道:“我还没来得及细看,大家都忙着救你。够意思吧……”话未说完就是一声惊呼,说道:“案子,那是什么鬼?”
我扭头一看,发现任建正用电筒照着一尊石像,便走过去细细打量。此石像乃一古装之人,净面无须,杏眼斜飞,宽袍长袖,双手拱合。整个石像高约两米,雕功不算精细,但粗犷大气。
我看到石像胸口隐约刻有两个字,似乎是天枢;而石像手里握着一个环状物,便伸手一拉,竟然轻易取了下来。我抹掉灰层用电筒照看,发现是一个金属圆环,花草图纹,雕刻精美,而且质量厚重,却不知是何物。
我将金属环递给任建,本意是让他辩认一番是否有些价值,谁知那贱人看也没看便直接揣进兜里。
值此,听李临叫道:“安之,这有口棺材。”
我闻言一喜,招呼任建立即过去看看;却又发现柳静宜如影随形地跟着我,一副惊恐不安的样子,不觉心中歉意大生,便拉着她奔李临而去。
李临看到我们都围过去,急忙说道:“厉欢和小柳先别过来。”
我听到李临这样说便有疑惑,用电筒照了照,看见确是一副石棺,斜摆在石室的角落,而石棺侧面地上有副棺盖,已断裂为二。
我让柳静宜和厉欢原地等待,便和任建一道走近石棺。
我满怀期待地用电筒向棺内一照,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棺内赫然是一具枯骨,骨架上布满灰尘,旁边散落一些布绸。
吃惊之余我即感失落,因为石棺内除了这具枯骨之外便空无一物。
任建看了一会,有点郁闷地说道:“是女性。”
我奇道:“你怎么知道是女性?古代人可都是长头发,雌雄难辨啊。”
任建嘿嘿笑道:“只有你这种无知之人才会说这样无知的话。咱学医之人,自然知道女性和男性骨骼的区别。”
我有意将这贱人,问道:“那有请任大师再看看这是何朝何代的女性?”
任建伸手从枯骨旁边拈了一块绸片,细细看了会,说道:“待老夫回去慢慢研究后再告诉你。”
我自然不会放过这种打击贱人的机会,正想开口,却发现李临正痴痴地看着那堆枯骨。不知为何,我忽然觉得背心一阵发凉,半晌,试探性地叫道:“三哥?”
李临打了一个激灵,说道:“哦,安之啊,我觉得这石棺既然已经被人盗过,那我们就别再打扰死者了。”
我和任建都不会对一具枯骨感兴趣,不管她是何朝何代的。
刚转过身,又听李临说道:“麻烦二位帮我一下,我们把石棺盖上吧。毕竟,死者为大嘛。”
我和任建同样不会拒绝一个活人并不过分的请求,于是和李临一起把地上两截棺盖抬起来细细地盖好。
此后,我和任建又分别四处走了走,细细看了看,最后无比郁闷地碰头,再齐齐摇头。
这石室并不大,约摸五十平米,而石室的中间是那尊石像,石室一角是那口石棺,除此之外竟无他物,甚至连石室壁上也没有古墓应该有的壁画或石刻什么的。
任建毫不掩饰他的失望,说道:“道听途说不可信啊,害得咱白跑一趟。”
我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李临声调平静,说道:“其实,也不算是白跑……我的意思是毕竟证实了确实有墓。”
我礼节性地点点头。
柳静宜说道:“那我们就出去吧。”
厉欢说道:“就是,出去吧。”
我和任建一样的心思,既然没有古董可捡,当然同意按二位美女的意思办。当下便招呼众人向外走,走了几步发现李临停在原地没动,便问道:“三哥还有什么事吗?”
李临似乎有些犹豫,顿了一下才说道:“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大家同不同意。我建议这个古墓的事就我们几个知道就行,别往外说。我一直认为那些所谓的考古专家,其实和盗墓的没区别。再说这墓已经被盗过,再来就是打扰死者安宁。所以……”
原来是这么个事。
我和任建当即表态完全同意;柳静宜和厉欢自然是唯我和任建马首是瞻;至于刘哥,他嘿嘿一声即表示无异议。
走出石梯,李临弯腰去拿地上的摄像机;我从他身边经过,似乎听见他嘀咕一句还会回来的,不禁一愣,问道:“三哥说什么?”
李临抬起头,说道:“哦,没说什么啊。”
我一阵茫然,心道今天幻觉幻听次数委实有些多,待会得把那手串拿回来避避邪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