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三个没什么特别感觉,边学道倒是一下变得思绪万千。
站在主楼天台,他想起了许志友、成大器、段奇峰几个孩子。
四年前,他们曾站在这里谈论各自的“梦想”,当时边学道说:“我想站在这里往下撒尿。”
他还想到了沈馥。
那个女人站在天台边缘问他:“是不是跳下去就一了百了?”然后连续几天拉着他上天台喝酒。
开始边学道以为空谷幽兰一样的沈馥是个隐藏的酒鬼,后来他才隐约知道,那段时间沈馥整夜失眠,喝了酒才能难得地睡个安稳觉。
他的生命中,有人靠近,有人离开,唯一庆幸的是,边学道的出现,让沈馥和许志友几个拥有了一片更广阔的天空。
李裕掏出电话说:“我给老大打个电话,挺长时间没跟他聊天了。”
于今也拿出电话,说:“我打杨浩的。”
陈建说:“我打童超的。”
轮到边学道,他没人可打……
孔维泽刑期没满,接不了电话。
童超电话照旧没打通,陈建说这小子去的不是自然保护区,是无人区。
于今的电话打了5分钟就断了,杨浩人在地铁上,手机没电了。
李裕的电话打了差不多15分钟,艾峰说他后悔回老家了,早知道大家都在松江,他也留下好了。
校园广播台播放《爱在西元前》的时候,四个人站在11号楼下,陈建抬头,怔怔地看着苏以寝室的窗户,好一会儿,问李裕:“苏以跟李薰还有联系吗?”
李裕说:“上个月打过一次电话。”
陈建问:“她过得好吗?”
李裕说:“挺好的。”
陈建低着头:“好就好。”
天黑了,于今张罗着去遇到酒吧。
陈建问:“干啥这么着急,那里有相好的?”
于今说:“要是有美女,嘿嘿……”
陈建明知故问:“嘿嘿是啥意思?”
于今右手拍了一下腰带说:“长枪挑之!”
边学道没跟着去酒吧,分开后,回到红楼拿上陶笛,又爬到主楼天台,搬了把椅子,一个人对着月亮吹了好一会《千年风雅》。
徐尚秀、单娆、沈馥、董雪,不久前在车里疯狂吻他的关淑南,还有说长发及腰再来见他的廖蓼,接连浮现在脑海里,萦绕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