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了空闲,她就给谭大姐、胡部长还有老排长打电话。
好在谭大姐提前储备了不少粮食,没受到什么影响,只是担心家里存粮被人发现,不太妥当。
老排长就更仗义了,信誓旦旦地告诉林软软,要是她有需要,自已能提供不少粮食。
林软软心里琢磨着,家属院这么多人,日后少不了要人情往来,等粮荒的时候,这些粮食可就是救命稻草。这么一想,便点了点头。
“老排长,这粮食我要了。不过我还有件事想跟您说,要是您觉得以后不方便和我来往,我也绝不怪您。”
老排长一下子懵了,林软软和傅恒结婚还是他牵的线,得知两人结婚的那晚,他可是喝了半瓶白酒。
如今林软软这话,让他心里“咯噔”一下,赶忙严肃地问道:“是不是傅恒欺负你了?跟我说,我给你做主!”
林软软轻轻摇了摇头,说道:“是陈东。”
“陈东?他不是死了吗?怎么气你了?”
“陈东没死。”
林软软叹了口气,将陈东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末了,又忍不住叹了口气。
“就是这么回事,要是您觉得和我来往不方便,以后我就不给您打电话了。”
电话那头久久没有回应,林软软还以为这段关系就这么断了。
没想到,突然传来老排长的一声怒吼:“这狗东西,老子真是看错他了!软软妹子,你放心,就算那家伙还活着,老子也不认他这个兄弟了,就认你这个妹子!你等着,哥亲自把粮食给你送过去!”
老排长是真没想到,自已认的这个兄弟竟然为了升官发财做出这等瞒天过海的事情,一时间怒火冲天,那是一刻儿也待不住了。
他猛地站起身来,双手紧紧握成拳头,由于过度愤怒,手指关节都有些发白。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仿佛要将心中的怒火全部释放出来。
起身就想去请假,可谁知这粮站竟然出了点儿事情,不少人在路上劫车,一时间损耗了不少的司机。
可这四周到处都是求粮的电话,司机不够用,没办法老排长也请不来假期了,只得跟着车队开始了运输。
在遥远的陈家村,此刻也爆发了一场前所未有的争吵。
“凭什么,他陈东就可以不养老,他那老婆孩子滋润的,凭什么给老爹老娘都扔我们这里!”
陈东的弟弟陈南歇斯底里地怒吼着,他的眼睛瞪得浑圆,布满了血丝,像是要吃人一般。
他气得狠了,一脚将那小凳子踹了飞,小凳子在空中翻滚了几圈,最终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凭什么,他陈东就能吃香的喝辣的,我陈南就得这在地里刨食,如今爹受伤了,就该送到他陈东那去!”
陈南的媳妇也梗着脖子不答应,她的双手叉在腰间,脸上写满了愤怒和不满。两口子,就差把那房盖掀翻了!
硬是谁说也不管用,就是不肯养这爹娘,到闺女这儿了,更是没人肯养,如今地里都没粮了,谁肯添两张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