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务都是她跑来的。
再想想律师说的话,虽然不中听,但都是事实。
此刻再看自已的婚姻,只觉得一身寒意。
当初她只是五交化销售公司的临时工,跟同在公司上班的卫来一来二去有了感情。
因为能干,卫科长也很中意她这个儿媳。
后来公司搞承包制,几乎所有部门都被私人承包了,她和卫来因为有卫科长这层关系,承包了销售部。
结婚的时候,卫来父母出钱买的婚房,她父母就理所当然的出钱给他们装修。
她没有编制,嫁给卫来算是高嫁,父母担心她被婆家看不起,又主动陪嫁了所有家具家电。
后来公司业务越来越好,又生了儿子,生活美满如意,所有朋友都羡慕她嫁得好,命好,哪想到卫来给她当头一棒。
进了家门,东东扑上来,抱住她的大腿。
婆婆在沙发上坐着看电视,公公在摇椅上看报纸。
明明一切跟中午出去时一样,但她知道,不一样了。
如果不离婚,就算卫来回归家庭,她余生的每一天都会想起卫来和李芳深的这段过去,反复咀嚼,反刍,恶心自已。
心里永远扎着一根刺,发炎,化脓,疼痛。
她看看墙上的壁纸,脚下的地板,头顶的华美吊顶,又看看油烟机,空调,水族箱,三个卧室里各有一套组合衣柜……
耳边又想起那个律师的话,80一捶,衣柜拆完就是废木板……
父母就她一个女儿,这些家具,承载着父母对她美好的祝福,以及倾尽全力的托举,可惜了。
太可惜了。
虽然刚才心里斩钉截铁要离婚,但看到这个亲手打造的家,她忽然有些动摇。
心乱如麻。
“你怎么了?该准备做饭了吧?”婆婆终于注意到她的异样,问了一句。
“嗯。”齐心应道。
这天晚上,卫来没回来吃晚饭。
齐心早早的哄着儿子睡了,决定出去走一走,让脑子冷静冷静。
小区在宁州是高档社区,绿化率很高,小区中心还有游乐设施。
很奇怪,走着走着,她竟然看到了自已家那辆桑塔纳。
心里纳闷,卫来没回家,车怎么回来了。
趴着车窗看看,车里并没有人。
又往前走了几十米,绿荫廊架下,她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正是卫来的声音。
声音不大,但因为今天阴天,刚下了雨,很少有人出来散步,小区花园很安静,所以听得很清。
两个声音一问一答,另一个,是她的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