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衍掣帮盛知夏脱了丝袜,“我帮你。”
他的手碰到盛知夏的脚腕,盛知夏痛的皱了眉头。
“我自已来。”
盛知夏用手摸了摸脚腕,好像没有脱臼,也没有骨折,就是崴了下。
顿时,她跟顾衍掣说:“我脚腕没事,谢谢你救了我,你可以回去了。”
顾衍掣瞠目结舌,“你让我回去?”
“不然呢?”
顾衍掣内心充满自责,恨自已就不应该考虑盛知夏的感受,就应该紧紧跟上她。
这样,今晚她就不会遇到那两个臭流氓。
现在,她脚腕崴了,居然让他走?
顾衍掣没办法丢下盛知夏。
“我家和你家,自已选。”
言外之意,他不可能走。
盛知夏提醒顾衍掣,“我住在若琳家里,你上去不方便。”
“那就去我家。”
顾衍掣抱起盛知夏就走。
“不,我不去。”
盛知夏已经在顾衍掣的怀里了。
顾衍掣惩罚般的捏了她的腰,“你朋友家,我去不得,医院不想去。
我家,你不愿意去,既然如此,我带你去酒店开房。”
静谧的夜里,顾衍掣充满磁性的话,显得格外突兀。
“还是去我家。”
盛知夏只能妥协。
就这样,顾衍掣单臂抱着盛知夏,一手提着她的高跟鞋,高大挺拔的身体,在夜色里格外的庞大。
盛知夏是孤儿,从小不缺爱,但是,从没有体验过父亲怀抱的温暖。
这一刻,她竟然觉得顾衍掣的怀抱有些暖。
但是,很快她就打消念头。
告诉自已,就算顾衍掣救了她,她也不能对他动容。
四年,整整四年的时间。
她失去的不仅仅是青春,还有对顾衍掣的思念和期待。
可他回报她的是伤害。
所以,她必须要清醒,既然跟他划清了界限,就永远不能回头。
可是,顾衍掣却陷入了自责当中。
不仅想到了母亲的话,更是想到四年来盛知夏每个夜班后的境况。
想想都觉得后怕,盛知夏在面对危险,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恐惧和害怕。
这时候,他突然就能理解盛知夏对他的恨。
“对不起,盛大夫,我为我四年来对你不闻不问的事,郑重其事向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