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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铵飞快的摇了摇头,表示没有看到什么罗盘。【文学楼】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不断的有人来向我询问一些东西,我一遍又一遍的重复,自己都讲得烦了,他们却听的津津有味,还不时的让我补充一个细节。
过了大概有半个月,我实在是没有什么好补充的了,就换了一个人,自称是什么心理学专家,要对我进行心理康复治疗。我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可是他拿出一块怀表在我眼前一晃,我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等到一觉醒来,我也发现,自己好像真得了他们说的那什么狂想症,这个世界,朗朗乾坤,哪里会有那些东西?
那……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臆想呢?那位专家告诉我说,这是人的一种自我保护机制。因为,在那个雷雨交加的晚上,突然刮起了龙卷风,村子里的人都死光了,而我,亲眼目睹了那惨烈的景象,就幻想出一个场景,把自己催眠了。
说这些的时候,那专家还给我看了一段视频。我一眼就认出来了,视频里的那个村子就是老爷庙,满地狼藉,就连村子后面的玉米地都像是被推土机碾过一样。
面对这铁一般的事实,我不得不相信,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真的是不存在的。那一切,都只是我的幻想罢了。没有罗盘,没有杨九红,更不存在涂凌和孟婆。
只是,从那一刻开始,我的生命中就好像缺了一些东西,一些很重要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我自己也说不清楚。在内心深处,有一块地方,始终都笼罩在阴影之中。
就这么浑浑噩噩的,到了开学的时间。为了表示慰问、关怀,我们县里的领导给我准备好了所有的行礼,在各路媒体的长枪短跑之下,拍着胸脯承包了我上大学的所有费用,亲自把我送上了北上的列车。
我怎么都没有想到,在军训场上,我竟然会看到萧燕山。
军训第一天,晚上的时候,教官们按照惯例给我们放了一部爱国主义教育宣传片。一千多号人聚在大礼堂里,个个脸上都带着新奇。中间休息的时候,教官组织我们拉歌。可是,这年头,还有几个听军歌的?我们拉过来拉过去,每一个排唱的都是下午临时学的《过硬的连队过硬的兵》。
教官有些不满意了。他们凑在一起嘀咕了一下,想出了一个主意,让我们一个排推选出一个代表,自由发挥。
十**岁,正是青春萌动的季节。每个人都跃跃欲试,想在异性面前展示一下自己的风采,又生怕会砸了锅,偷鸡不成蚀把米。这一僵持,就有些不好玩了。组织活动的教官也有点急了。他拍着桌子说,女兵我就不说了,你们这些男兵,都是些没种的熊包吗?
话音刚落,一个男生噌的一下就跳到了主席台上。他穿着一身绿色迷彩,帽子折在肩头,一头短发显得格外的精神。他微一抱拳,大大方方的说,各位同学,大家好。我叫萧燕山,来自河津……
看到他的第一眼,我脑子里就嗡的一下炸开了。这……这是什么情况?不是说,那一切都是我幻想出来的吗?怎么还会有一个萧燕山呢?
萧燕山唱了什么歌,我是完全没有听清楚。当热烈的掌声把我惊醒的时候,他已经在女生们帅哥的呼喊声中跳下了台。
我们排的教官是个东北人,叫周辉。他一看被其他排抢了风头,拎着武装带嚷嚷了起来,老子带了那么多兵,还从来没见过你们这么怂的!谁站出来,把他们干掉,我给他一辆坦克!
周辉说的坦克,是用弹壳做的工艺品,非常漂亮。其他人都还议论纷纷的时候,我摸着脑袋站了起来。其实,我不是想唱歌,只是想站起来确认一下,看看那个人到底是不是我印象中的那个萧燕山。
我心里是这么想的,可是周辉不知道啊。他一看我站起身,喜出望外,带头给我鼓起了掌。等我意识到是怎么回事儿的时候已经晚了,只得硬着头皮站上了主席台。
我站在主席台上,又看了萧燕山一眼。周辉以为我是在挑衅,兴奋的喊了起来,好样的!我定了定神,不再看他,清了清嗓子,开始了我的狼嚎。等我一首歌唱完,台下已经笑成了一团,周辉抱着脑袋蹲在地上,像是受了很严重的内伤。
从那以后,我一直都想找个机会,当面问问萧燕山,对他的关注也就多了几分。渐渐的,我发现他神神秘秘的,每天晚上都会跑到后山上去,每次回来都是气喘吁吁的样子,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军训进入尾声,教官们的管束宽松了许多,偶尔会组织我们搞一些活动。那天晚上,也不知道周辉哪根筋打错了,大半夜把我们从床上拽了起来,说是要到后山上去搞生存训练。
我们一边抱怨着,一边在周辉的带领下整队集合,这才发现他还带了一个女生。他的那点儿小心思,也就不言自明了。
已经是仲秋,山里的昼夜温差又大,到处都是湿漉漉的,每一步都走得格外的艰难。一路上,周辉以一个很负责任的大哥哥的形象,一直守在那个女生的旁边,没少占人家的便宜,看得我们牙根痒痒,恨不得把他群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