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砚之觉得自己要做起来会毫不犹豫。
昨晚陆珩问他的病,他在想,只要陆珩坚持想知道,他就告诉陆珩,然后死掉。
“乖宝?”
陆珩不知何时握住了他的手,把他强行从混乱负面的思绪中拉出来。
为他拉开椅子,递上一支笔。
池砚之回神。
他又在乱想什么。
和陆珩一起看海是一辈子只有一次的事情啊。
他应该是高兴的。
断药之后情况好像严重了一些。
得去看医生了,否则能不能坚持到节目结束都另说。
四人两两对坐,在落地窗边的长桌上埋头做测试题。
趁这个空档,陆今也带祁星河去录个人采访。
“陆珩,”陆今也突然回过头,抓包了某只脑袋快要和主人碰到一起的小狗,“不可以作弊。”
她叮嘱晚些采访的顾轻舟:“现在你来做纪律委员,帮我盯住他们,尤其是陆珩。”
也算是半个霸总的顾轻舟立刻小学生立正:“好嘞。”
陆珩正上半身趴在桌上夸池砚之的字写得漂亮。
闻言老老实实坐下。
池砚之没抬头,淡粉的唇角微微勾起。
众人没有注意到的角度,摄影师默默用镜头记录下池砚之踩陆珩脚的画面。
他蹬掉一只拖鞋,没穿袜子,皮肤被脚踝的红绳衬得更加白皙。
抬起来,轻轻隔着拖鞋踩在陆珩的脚背。
陆珩看起来一切如常,但是愣没敢再抬头看池砚之一眼。
签字笔在池砚之的手指上转了几圈又被牢牢握住,他看着陆珩凌乱白发没能遮盖住的耳尖。
通红。
摸上去可能是烫的。
池砚之意识到自己在笑。
怔愣两秒,把脚挪开。
就在此时,“啪”地一声,对面人的笔掉在地上。
陆珩俯身去捡,捞住那只撩完就想跑的脚丫握在手里,抬头挑衅地冲池砚之扬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