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修长的手指接过透明玻璃杯,低沉道:“谢谢。”
他喝完顺手将杯子递给赵舒晚。
“顾总,还需要吗?”赵舒晚接过杯子。
顾砚琛眼皮下垂,好似染上几分醉意,缓缓摇头。
赵舒晚站着仔细观察他的神色,男人长长的睫毛在灯光的映照下,像两排扇子,下面浓黑的眼眸有几分疲惫,总体状态还可以。
赵舒晚斟酌开口:“顾总,你没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顾砚琛揉太阳穴的动作一滞,眼见赵舒晚真的转身就走,他眼眸转动,浓眉蹙成一团。
“好痛,我好像感冒了。”他望着女人纤瘦的背影,连续咳嗽好几声。
已经走出几步远的赵舒晚,听到动静停下脚步,转身就看见顾砚琛捂着嘴巴咳嗽的脸色通红。
“顾总,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赵舒晚走到他身边,“你喝了酒,不能乱吃药。”
顾砚琛一怔,似乎没料到喝酒不能随便吃药。
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咳下去,顾砚琛神色不自然道:“我应该是小感冒,不用去医院,目前只是头疼,休息一晚上就好了。”
说完,他闭上眼睛,神色痛苦的样子,看的赵舒晚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她内心对顾砚琛还是有点排斥,但又做不到让一个喝了酒,可能还在生病的人独自待着。
赵舒晚站在原地反复纠结着,就听见顾砚琛有气无力的嗓音响起:“晚晚,你如果方便的话,可以不可以给我煮点粥。”
赵舒晚想了想,问:“白粥可以吗?”
“可以。”顾砚琛右手手指一直揉着太阳穴,用下巴点了一个方向,“厨房在那边。”
赵舒晚没再说什么,朝厨房走去。
顾砚琛居住的房子面积不小,赵舒晚大致瞅了一圈,只觉厨房比她的卧室还大,嵌入式豪华冰箱并排放了两个,更不用说摆放的还有其他高档家电。
赵舒晚在冰箱里找到煮白粥的食材,实际上就是大米和面粉,煮熟大米后才开始熬粥。
赵舒晚最擅长的就是煮粥,过于复杂的饭菜她不会做,只有粥煮起来简单,还能一只手搅拌,另一只手刷手机。
这种一心两用,既能做饭又能娱乐的方式,让她有种合理利用时间的自豪感。
所以顾砚琛提出喝粥,她并没有觉得麻烦,甚至愿意在厨房里多待一会儿。
等粥煮好,赵舒晚盛了一碗端出去,顾砚琛没喝过白粥,浅尝一口竟觉得味道非常好。
稠度刚刚好,喝过酒的胃,再喝一碗白粥,整个胃都舒畅了。
暖暖的感觉让顾砚琛瞬间恍惚,竟萌生一种如果每天都能喝到她煮的粥就好了。
唇角忍不住溢出一抹弧度。
见顾砚琛精神缓和,赵舒晚柔声问:“顾总,你还头晕吗?”
顾砚琛放下勺子,看着她略显疲惫的眼睛,内心划过一丝心疼和愧疚:“我不怎么晕了,就是有点头疼,要不你今晚别走了,就在这住下吧。”
他深沉黝黑的双眸注视着坐在他对面的女人,放在桌子下面的手不自觉紧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