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行之这边出发的时候,李淮安就收到了陛下的密信。
他是真正的正人君子,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
但君子碰上那群小人,很多事情就施展不出手脚了。
直到陛下告诉他,谢行之要过来。
李淮安闻言,心安了不少。
就连这两日,午膳都多吃了一碗。
谢行之出门的时候,磨磨蹭蹭地不愿意走。
又是要夫人抱抱,又是要夫人哄的。
就连路上的点心,也要夫人亲自准备。
还要江绾保证,每日必须一封家书寄给他,不许和其他男子来往才罢休。
傅弘深都听不下去了,没忍住抱怨道。
“要我说,弟妹你就是太宠着他了。”
给他惯的。
谢行之冷冷看了他一眼,“少来打扰我们。”
傅弘深想起谢行之是为了漕运才背井离乡,当下有些心虚。
摸了摸鼻尖,倒是也不敢再催促他。
谁让谢小世子素来矜贵呢?
江绾好声好气地哄了大半天,答应了一系列要求,谢行之才转身上了马。
谢行之一出了上京,马跑得比谁都快。
不过半日,傅弘深就收到他已经到了临水县的书信。
李淮安听说了谢行之到了。
连晚膳都没得及吃,立马出门迎接了。
他和谢行之交情还不错,但不知为何,李淮安总觉得,谢行之这次看到他的脸色,不大好来着?
李淮安心想,定是自已的差事没有办好。
一想到这里,他就忍不住紧张。
李淮安素来有个不为人知的习惯,就是一紧张就容易结巴。
他本就紧张,谢行之又沉着一张脸,周身散发着骇人寒意。
谢行之来之前,傅弘深和他简单地提过此次的情况。
临水县当地知府勾结当地的乡绅,故意抵制漕运的建设。
李淮安主动上门拜访过几次,都被这临水县知府,以重病婉拒了。
虽说见不了临水县知府的面,但对于李淮安的衣食住行,临水县知府却是半点没有亏待。
李淮安送过去关于漕运的文书,他也一概全部收下,还再三强调,待他身体好了立马动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