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弘深又问了在场其他各部的官员,除了温御史拿出了三万两之外。
其他的都是哭穷,说什么有心无力,家里最多也就是几十两了。
一场皇家募捐下来,仅筹得了十几万两银子。
太后脸色都黑了。
但她看了一眼盛帝,他似乎一点也不恼怒,仅举杯和百官说道。
“朕已继位以来,每日案牍劳形,却不知众卿家如此清贫,是朕疏忽了。”
百官闻言,立马举起了酒杯,诚惶诚恐地说着不敢。
接下来的宫宴,就是饮酒,看歌舞,吃菜,傅弘深再也没有提漕运的事。
百官心头压着的大石,终于落了地。
就说吧,这陛下还是太年轻。
开什么漕运?
还想从他们身上拿钱,这简直是在做梦嘛!
丝竹乐声袅袅,傅弘深面色温和,时不时和太后交谈一二。
太后实在是摸不透傅弘深的心思,但她不愿意给他添堵。
她看了全场一圈,没有看到谢行之的身影,有些奇怪地问道。
“今日怎么没有看到行之那孩子?”
傅弘深端着酒杯的手一顿,嗓音带着笑意道。
“母后,行之新婚,如今正是蜜里调油之际,今日一大早就差人给我送来了礼物。”
“宫宴,他就不参加了。”
谢行之给太后送的是东海的珍珠,养颜丹,上好的云锦和蜀锦。
太后素来爱美,加上这两日看到其他官员送的那些废物。
不得不说,谢行之这礼物可谓是送到她心里去了。
想到这里,太后面色温和地说道:“行之那孩子,素来懂事。”
她从腕间褪下一个白玉镯子,色泽莹润,触肤生温。
“传哀家口谕,把这镯子赐给他的夫人。”
太后此举,除了是给谢行之面子,也是在给江渊面子。
江渊在朝堂之上仗义相助陛下,她自然不能薄待了他的女儿。
这镯子,还是当初她出嫁的时候,陪嫁的嫁妆。
此等殊荣,江渊看在眼里,立即跪下谢恩。
酒过三巡,百官皆有些醉意,傅弘深见太后有些疲累,主动说要扶太后回宫,其他人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