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虞最后,是跟靳宪廷一起乘车离开,“卓小少爷适婚,会跟许多豪门千金相亲吧,你是不是也要这样?”
靳宪廷的能力优秀,外形卓越,是那么直白赤裸,不婉转,气势如虹地能被人看见。
毫无悬念,有的是未婚千金,大家族的,大权贵的,想与他相看,他在圈子里口碑极好,首当其冲就是绝不搞不正当的男女关系,受欢迎程度肯定不低,不愁没有真正匹配的妻子。
男人只顾专注翻一秘发来的会议文件,“婚姻我不考虑应不应得,只考虑值不值得。”
这话模棱两可,阮虞还不解其中味儿。
倒是想起段冉冉让她息事宁人的话。
心里沉甸甸的。
好几次关于夏也的存在,就要宣之于口。
可细想,她与夏也又并没有过多接触,何必非要将一段镜花水月的感情,用以让两人产生嫌隙。
阮虞后仰身体,躺在他膝盖上,男人眼前白纸黑字的文件,眨眼换成她皎洁漂亮的眉眼。
“累了?”
“不累。”她摇头,“你累了吗?昨晚一宿没睡。”
“你不也差不多。”
靳宪廷意味深长,心里没顾及任何,令阮虞回忆起发狂的夏也,一时语塞。
“倘若我以后让你不高兴了,你会报复我吗?”
男人皱眉,“怎么报复?”
她眼珠子转了几圈,“打我?让我被电视台辞退,学校扣住我毕业证不发,这些都是你能办到的事情。”
靳宪廷绕着她几缕发,缠绕指间,“我没你缺心眼,再惹我不高兴,也只舍得床上折腾你。”
阮虞埋进他怀里笑。
车窗外风景变了,中岳集团作为北河省老牌的省属国企,老城中心亨通开阔的经济区,仅巍立这一处高耸肃穆的建筑群。
玻璃瓦楼顶插着五星红旗,随风猎猎摆晃。
正北门和正南门驻守着武警,每日分几班,进出大门都需明示证件,来往车辆也会严格审查。
岗哨厅认车牌,敬礼后直接放行了,阮虞只能坐在车内溜达一圈。
靳宪廷别上工作牌,遇到两位同僚,一齐从员工通道进入气派古朴的办公大楼。
阮虞觉得他在工作的地方,有职业面具,气场更足,面色严肃,岿然不动的气场。
临走时,她抬手一指,“那里还有一条道,铺了红地毯,是给什么人走的?”
王荀瞧一眼,“给贵宾,一般是省里市里的领导,外省考察团或者合作方,得是身价过A10的老董了。”
阮虞随口一问,“荣家身价是多少?”
由于荣姓整个家族过于低调,除了祖辈有迹可循,其子孙从事涉猎的行业,她都在网络上无从考证。
王荀想了一会儿,“范围太广了,医疗,餐饮,各行各业,阮小姐,您为难我了,我估计不出来,没怎么听靳总聊过。”
阮虞不解,“这么厉害为什么这么低调?”
“跟靳总父亲有关。”王荀倒车入库,“入仕的要搞经商的,翻手之间,能活活折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