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衷表情冷淡无视他的拒绝,又回到那副强势的作派,把他压在洗漱池上脱掉了衣服,光溜溜地委屈地站在那,被闫衷用热毛巾擦干净身上没有受伤的地方。
闫衷把他转过去时他怎么也不肯,但不肯也没用,那双手一用力他就毫无挣扎的余地,最后通红着脸,看见镜子里光裸的自己和身后认真帮他擦身子的闫衷,那片红霎时从他脸上顺着脖子蔓延到胸口,他羞耻地低下头,不敢再多看一眼。
而闫衷什么也没做,很是尽职尽责地把他清理干净,只是把他扭回来前在他屁股上轻轻扇了一巴掌。
陶岁一瞬间眼泪都涌了上来,既是羞又是气,赶紧转过身冲闫衷不高兴地大喊:“你有病吗?!”
他含着眼泪,一手的伤,皮肤全泛着羞怯的粉,可怜又委屈地瞪着闫衷。
屁股上那巴掌不算重,却勾起一阵热与麻,陶岁都想抬手抹眼泪,只是不愿意在闫衷面前占下风,倔强地咬着牙忍住情绪。
闫衷俯身凑过去吻吻他的睫毛。
又往下吻吻他的鼻尖。
一路轻轻吻到他的嘴唇。
陶岁哽咽了声,慢慢流下眼泪。
第25章安全
-以后我接送你上下学。
“我不要!”
陶岁眼睛还红着,一双漆黑灵动的眸子被泪水浸着,面对闫衷他的情绪总是很丰富,不久前的委屈现在已经赫然被烦躁和恼怒替代,像只炸毛的猫,尖着嗓子只想拒绝。
但他此刻正坐在闫衷的腿上,被束住手脚,对男人的独断没有任何办法。
-从明天开始。
“我说了我不要!”
-如果你的伤口可以在一周之内恢复。
-我就不接送。
“我就是不要!”陶岁又想哭了,气得鼻尖一耸一耸的,马上要流泪,“凭什么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没资格管我!”
闫衷不再理会,低头认真给他的膝盖擦药。
伤口的惨烈程度堪比那天陶岁将他的手夹伤,甚至要更严重,大片紫色的瘀血几乎覆盖整个膝盖骨,翻开了一层皮的伤露出了里面鲜红的肉,小腿上也有几条细长的被刮破的伤痕,药抹上去整条腿都在抖,疼得在他耳边细细地吸着冷气。
闫衷处理好膝盖,又直起身抓住陶岁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