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走近点。”岑啸堂起身,想去拉桑云听的手。
桑云听防备地往后拉开距离,还没开口,就听见岑濯羡的声音:
“爸,早啊。”
岑濯羡这一声,叫得岑啸堂又坐回座位,摆出严父的形象:
“早。”
岑啸堂尴尬地用汤匙搅弄了几下汤:
“你妈还没起?”
“起了。”岑濯羡说,“怕又撞破您的好事,一直躲在电梯里没出来。”
岑啸堂记起五年前混乱的场景,干咳了一声。
他把刘思清岑濯羡母子接回来后就很少回家,岑濯羡又不在他身边长大,导致父子关系生疏。
刘思清尴尬地从电梯里出来落座。
没过几分钟,岑漱冰也打着哈欠从另一部电梯走出来。
看见桑云听站在餐桌边候着,他停了一下,将睡得凌乱的头发抓了抓:
“爸。”
岑啸堂被岑漱冰这一声“爸”叫得手都抖了一下。
他受宠若惊:
“饿了吧?快来吃饭。”
当年因为岑濯羡和刘思清的事,岑漱冰在家没少闹。
岑啸堂干脆不回家,躲个清静。
久而久之,岑漱冰也不再认他,后来岑漱冰被老爷子接走管教,他反而松了一大口气。
“你姥爷身体如何?最近还好吗?”
岑啸堂问岑漱冰。
“挺好的。”岑漱冰回答,“只要您没事儿求他,他会过得更好。”
岑啸堂叹了口气,将汤匙丢回碗里:
“你们两个,不知道什么叫父慈子孝?”
他的“父爱”无处落足,又在别处数落:
“你们年纪也不小了,我像濯羡这么大的时候,都有孩子了。”
岑啸堂转头对岑漱冰说:
“舒瑶追着你这么久,你总得给人也一个交代。你不愿从政,要进华晟,我也让你进了。现在你总该收收心,年纪到了,该结婚了。”
“是啊。”岑漱冰平静地喝着汤,
“您年纪也到了,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