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地上。
桑云听蹲着,旁边同样蹲着岑濯羡。
他们一起在逗刘思清的那只萨摩耶。
阳光明媚,桑云听笑得更明媚。
即便是侧着脸,岑漱冰也能清晰地看见她嘴角弯着的弧度,肩颈松弛,整个人的状态轻松又悠闲。
和面对他的时候完全不同。
岑漱冰已经很久没见过这样的桑云听了。
更确切地说,自从那次他们因为一些小事争吵,他不小心强迫她以后,桑云听就再也没在他面前这么笑过。
岑漱冰直接将车扔在园子里,径直朝桑云听走过去。
步伐里裹着燥意和烦,还有点儿心堵。
大少爷不爽,整个园子的人都不好过,包括狗。
他双手抄兜儿,肩背微微下挎,蹙眉低头睨着,快速走到球球面前。
“狗东西。”
他伸脚想去踢一踢球球的腿。
往常他也是这么跟球球打招呼的。
这回桑云听直接一把抓住他的小腿,抬头敛了笑意,又是瞪着他:
“你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岑漱冰很不爽,撇着嘴角,
“看它不顺眼。”
往常桑云听这么瞪他,总能把他瞪爽。
今天不行,她身边还蹲了个绿茶。
岑漱冰不允许也不承认自已吃岑濯羡的醋,这个拿不出手的赝品,除了会搞些不上道的手段,还有什么资格?
“你起开!”桑云听单手握成拳头,锤了下岑漱冰的小腿,
“球球怀孕了,你再欺负它,我就让它咬你了!”
“。。。。。。”岑漱冰真是服了。
他视线落在桑云听脸上,那股醋劲儿和倨傲的痞劲儿一下子就没了:
“起开就起开,你打人做什么?”
他腿疼,有点委屈,小声凶了她一句:
“我是这园子的主人,再打我,小心我把你赶出去!”
桑云听别过头不理他。
两人无声地对峙了几秒。
岑濯羡起身刚要出声。
岑漱冰听不得他说话那股茶气,立刻转身离开。
岑濯羡看着离开的背影有些好奇:
“狗东西是在骂球球吗?”
“谁知道。”桑云听拨弄着球球的毛发,心不在焉,
“大概骂他自已呢。”
岑濯羡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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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点,晚宴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