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远薇回了家。
烧了洗浴水,安排两个孩子睡下,但向远薇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睡。
一闭上眼,脑海里就不断浮现出周承回家时对她那副冷漠至极的模样,这让她心里像被针扎一样难受。
她越想越是气愤不已,暗暗下定决心,如果周承还是这样冷冰冰地对待她,那么她绝对不会再忍耐下去,一定要和他离婚!
想到这里,向远薇愤愤不平地握紧了小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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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周承依然没有现身。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婆婆黄秀娃没有再来骚扰她,生活又重新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正值冬季,生产队没有征收公粮,她也不必前去帮忙记账。而且,接连几天的大雪下着,田里也没有农活做。
闲下来的向远薇决定继续前往后山挖一些草药回来,好赚些钱补贴家用。
昨天她来后山时,有几个人跟她抢草药,后来周承出现,将那些人打跑了。
不过,她是怎么回去的?
向远薇揉了揉额头,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那几个跟她抢草药的人,也仍旧在后山寻着草药,但今日没敢为难她,一个个甚至全都躲得远远的。
向远薇淡淡看了他们一眼,去了另一处地方寻草药,昨天那块地该挖的都挖了,得另寻地方挖才挖得到好的草药。
一连几天,周承都没有出现。
向远薇每天都来挖草药。
挖回来的草药,散放着堆满了堂屋空地。
到小年这天,向远薇将清理好阴干的草药装在背篓里,打算拿到镇上的药铺卖掉。
她锁了门,牵着两个孩子的手一起上街。
这一背篓的草药,要是运气好,能卖一百多块钱。
正好给两个孩子买两身衣裳。
向远薇牵着两个孩子的手,走向了通往镇上的小路,在路口,她又遇到了黄明泽。
“妈妈,是那个坏人!”周哲下意识地握紧了小拳头,开始在路旁寻找起了武器。
他找了根棍子捏在手里,凶狠狠瞪着黄明泽。
黄明泽的额头处,有块大伤疤,他看到向远薇下意识地摸了摸伤疤,冷笑说,“向远薇,你向你男人告状,害得老子被他打了两次,我还以为他挺爱你,呵呵,现在不是一样丢下你又走了?”
向远薇眯着眼,“黄明泽,我没告状!”
黄明泽啐了一口,“呸,你这话以为老子会相信?不过话又说回来,向远薇,你男人不要你了,没人帮你撑腰了,我看你得意到几时!”
他撸了袖子,就朝向远薇走来。
“妈妈,我会保护你!”周哲大叫一声,捏着小棍子朝黄明泽冲去。
黄明泽嘿嘿冷笑,“小屁孩子,还敢打老子?老子打断你的腿!”
向远薇吓得冲过去拉回周哲,“哲儿,别去!”
黄明泽没抓到周哲,又来抓向远薇。
向远薇抓过周哲的棍子,就朝黄明泽的头上敲去,“我不需要男人护,我也能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