茆七人小,只能坐着看他们大人有条不紊地忙碌。
之后班善因出去放哨,借助她的掩护,江然安全出了?茆村。
确认江然真的离开后,班善因回?到屋里,脸蛋留着冒险后的红晕。她弯腰抱住茆七,用脸去蹭她的脸,表示自?己的开心。
一切看似希望冉冉而起。
但是,为什么最终会失败呢?
——
一日平静。
除了?班善因忙上忙下的收拾,还有督促茆七原地踏步,锻炼伸展身?体。
茆七乐意听话,做起了?第八套广播体操。
班善因边收拾,边乐呵地看她那?些?奇奇怪怪的动作。
母子俩都在为出逃做准备。
第二日一早,茆德术通知?全村上下,送行酒要挪到今晚举办。
班善因得知?消息,内心惊慌,忍着回?家关起门,双脚才瘫软站不住。她扶住门,愁容满面,不知?如何?是好。
江然不在,没有通讯手段,无法告知?变动。现在是,要眼睁睁地看着大好机会浪费掉。
是可以再等待下次时机,可茆则就像一只不出声的狗,尾随在后,不知?几时会发狂咬人。
班善因思来想去,没个主意,只好先将收拾的包裹藏起来,准备走一步算一步,应势而为。
傍晚六点,在去茆村高地的路上,经?过一个白天?的晴朗,泥泞的土地已?经?板结,行走在上面,磕绊坎坷。
茆七想,原来变故在这里。
场地依旧选在木房子下,桌椅被搬走了?,摞起了?一潭潭酒缸,和层层叠叠的瓷碗。瓷碗边缘多有缺角,也许是在一次次送行酒中磨损的。
现在中心位置燃起来一束高高的篝火,此时无风,火焰如狼毫一般的形状,直卷上空。
茆村村民围绕篝火,班善因和茆七加入进去。离着两米的距离,火浪直扑脸面,茆七觉得视线也被烤得模糊。
茆德术绕在外围点人数,点完人数喊出两名村民,“大仁小仁,摆酒碗分酒。”
倒出的酒水在瓷碗中打?转,显得浑浊,同时飘出淡淡的米香。大仁小仁足足斟了?上百碗酒,酒碗在地面平铺开,倒映着趋暗的青天?,好不壮观。
酒缸后面,茆汇仍是一身?正式的中山装,弯腰捧起一碗酒。
今晚送行的主人公,茆俞和另一位少年被推出列,和茆汇站到高地台阶上,俯瞰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