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疑惑,“叶茆七?”
刘献军点头,“虽然堂哥只跟我们说她叫茆七,但我们亲戚间私底下一直称她叶茆七。因为堂哥前妻就姓叶,以他的性格,可不会?无?缘无?故养一个陌生小孩,所以那女孩应该是他的种。”
这段讯息推翻了江宁认为刘献金和茆七是收养关系的说法,这是他没预料到的,一时头绪空了。
“匡当!”
房间突然传出物品摔碎的声?响,刘献军忙起身去看,“怎么啦?碰倒什么了?我来弄就好,你别动手?啊……”
那语气?又慌张又宠溺,看得出来刘献军夫妻关系挺好的,以至于?忘了待客之道,将江宁撂客厅好一会?。
是水杯摔碎了,刘献军清理完拎垃圾袋出客厅,才想起江宁还?在?,他啊哟一声?,十分不好意思,呐呐道:“抱歉啊警察同志,这……这……”
江宁摆手?,“没事,你先忙你的。”
“诶~”刘献军就忙去了。
江宁转而看到桌面有一份体检报告,多打量了几眼。
刘献军将垃圾处理好,洗个手?,甩晾着手?上的水滴走到沙发。他捕捉到江宁的目光,解释道:“那是昨天拿的体检报告。”
刘献军边坐下,边说:“想想我都有十来年没体检了,记得第一次还?是大队给的拆迁福利,满三十岁统一安排医院体检。这次是女儿约的套餐,给了钱的,不好不去,就耽误时间了。”
江宁抓住重点,“满三十岁,那刘献金当时也去体检了?”
刘献军:“是的,大约拆迁那年的三月,我记得我们同一天去的。”
江宁:“那他身体有检查出什么隐疾吗?”
“很久远了,不太?清楚,应该是没有的,不然亲戚间该传道了。”刘献军如实道。
“哦,好。”这一程,说实话?没得到什么有效信息,江宁的很多猜测也都是云里雾里,下一步该怎么查呢?
江宁有片刻不发问,神色沉思,刘献军觉得可能自己的话?没啥作用,不过确实也想不出什么了。
“我这边有些旧物,不知道对你有没有用,要不……你看看?”刘献军是真实诚,江宁来不及表态,他就进屋搜罗出一个五斤装的,上下嵌合的大月饼铁盒。
年久铁盒生锈,刘献军抠了几次,没抠开?,“咦?昨天还?能开?的,怎么就不行了……”
江宁见状说:“我试试吧。”
“那行。”刘献军将月饼盒递给江宁,果然年轻人有劲,江宁两手?手?指这么一嵌进凹缝,欻一下就给扒开?了。
刘献军接过打开?的月饼盒,倒摊开?在?茶几面,这里头收着发黄的纸拍片,自制的皮筋弹弓,黑白大头照和彩照,一些已经被蛀了边缘的字据,还?有一些具有某种意义的牛皮纸信件。
就是一个男孩的成长过程,浓缩成这么一个铁盒子。
刘献军先是翻出一张手?写凭据,平展在?江宁面前,“02年那会?堂哥家困难,我借给他两千块钱,这是他写的借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