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喜欢许枝?”迟笙觉得好笑,“你不喜欢她,你捧她三年,为她保驾护航?”
“你不喜欢她,那次去酒店面试综艺,她摔倒,你以为是我推的,一脸阴森森地瞪我,一副要打我的样子?”
“你不喜欢她,看到她腿受伤,连找我算账都顾不上,抱着她就走,比赶着去投胎都急?”
沈京洲抿唇,“你怎么那么会理解,我什么时候想打你了?我过去的时候,听到一阵噼里啪啦的破碎声,”
“我第一反应叫你名字是担心你,并没有要怪你的意思,是许枝拉住我,我看她腿伤的严重,害怕她救疾发作才会急着带她去医院。”
迟笙不以为然,“你怎么那么能生拉硬扯?”
大学的时候,她被他迷惑过一次,三年前,她又被他迷惑一次。
她在这场折磨的婚姻里煎熬的太久,看见希望又被剥夺地失望过一次又一次,她太害怕了。
如今终于可以解脱出来,他又要一遍遍跟她说他不喜欢许枝。
她不会信也不敢信,他这么不停地说,就只会不断地让她想起那些锥心刺骨的伤痛罢了。
“沈京洲,你不需要跟我解释,你喜不喜欢许枝我根本不在意,求求你,别再跟我说了行吗?”
她红着眼,拼了命地想把他推开,沈京洲受不了她这个样子,心口像是被扎了千万根针,痛的连呼吸都开始觉得困难。
“迟笙!”手掌抵着她肩膀,低醇的嗓音泛了几分沙,“你真的一点儿都不爱我吗?”
“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有没有一点儿喜欢我?”
“没有没有没有。”迟笙连连摇头,语气带着明显的崩溃,“你到底想让我说多少遍?”
“沈总?笙笙?”
身后突然传来的声音将两人的对话打断。
沈京洲回头看向走来的何砚,迟笙趁他注意力被转移,一把推开他就跑。
“你没事吧?”何砚凝着女人发红的眼眶,眉心微拧,温声开腔。
迟笙摇摇头,迈步往民宿里走,何砚向沈京洲看了眼,抬脚在女人身后跟上。
“我爱你也有错是吧?”沈京洲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眼尾猩红,嘲弄地冷笑出声,“你看我不顺眼,所以我做什么都不对。”
他送许枝去医院,他渣,没送许枝,他也渣,这回不仅渣,还凉薄了。
眼看自已老婆头也不回跟她前任走了,沈京洲舔了舔上牙齿,恼火地朝着地面踹了脚。
缓了几秒,还是迈步跟上。
其实迟笙并没跟何砚有什么过多交流,沈京洲那个狗东西,总是会把她弄的很狼狈。
迟笙好强,这种狼狈的时候,她根本不想让任何人看见。
偏偏怕什么来什么,脚步匆匆,刚走到走廊转角,忽然与人撞了个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