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漆木盒子里面,端端正正摆放着一张地契。
江婳伸手把地契拿出来,上面写的很详细,那一片地方恰好就是昨夜他们去的小院子。
对于这个院子,她还是挺喜欢的,只是没有想到……沈珩竟然把这个院子给了她。
这让江婳有些诧异。
除了这一处小院子外,下面还压了好几张铺子地契。
清儿看了一眼,瞬间就露出了笑意,“咱们爷对夫人可真好,别人家送自已夫人生辰礼都是一些胭脂水粉或者头面。但咱们爷不仅仅送屋子,就连夫人的衣衫和头面都没有落下。”
清儿说着,轻轻指了指旁边的大匣子。
江婳看着木盒子中的东西,她心跳猛地漏了一拍,一缕甜意后知后觉地从心田滋生出来。
既然是沈珩给的,那么她便收着。
江婳合上木盒子,递给了清儿,“替我收好。”
“好。”
……
关于严党的事情,沈珩从出宫到回国公府的路上,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只是他没有想到,江婳站在回院子必经的小桥上等他。
黄昏时分,晚霞漫天,天空浸染上了一抹金黄色的光晕,霞光洒落在湖面上,闪耀着灿烂的光辉。
江婳身穿淡粉色如意纹上裳,月百合戏蝶裙,斜插了一支精巧的碧玉流苏步摇。
她肤色白皙,眉目清雅秀美,晚霞的余光落在她身上,好似镀了一道金光。
沈珩抬眸之际,恰好与桥上的她对视上。
晚风吹动了她髻边拢不住的发丝,更是吹动了他的心。
沈珩眸色一沉,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天地黯然失色,只觉得唯她一人,抵盛景。
“夫君!”
江婳瞧见沈珩,眉梢上泛起笑意,迈开步子朝他跑去。
那头上的蝴蝶簪子,随着江婳的步伐在发间轻轻颤动,好似在灼灼发光那般。
这一幕,恰好被不远处的沈临翊瞧见。
他刚刚回到府中,身上还有难闻的酒味,本就心情不悦的他,却没有想到,会撞见这一幕。
江婳脸上洋溢着笑容,可她的笑,只对沈珩一个人。
他光是站在一旁,都能感受到江婳对沈珩的感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