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构叠好策文,真心实意地请教:“你平日有不读书的时候吗?”纵使是过目不忘昼夜用功,这等悟性文心也过于超群了。
“有啊,”胤奚说,“练功。”
“那不练功的时候呢?”
“看书。”
楚堂信他鬼扯。哪一次他谒见女郎的时候,这位仁兄不是跟在谢娘子身边形影不离?
楚堂的腹诽却是不假,白天谢澜安公事繁忙,胤奚不能时时对着她,暮色四合后,他才能在帘帷深处,给他的女郎松松乏。
有时是在谢澜安屋里,有时在东厢的内室,放下的纱帐内不掌灯,胤奚勾着女子的甜津吞咽,暗昧中发出耐人寻味的声音。
“今天姑姑夸我了,女郎奖励我么……”
小郎君眉目如画,把人揉在怀里,下意识扭了下腰,甜腻的嗓儿不像白天那个正经人。
“嗯,”谢澜安还想着学里的事,心不在焉地哄他,“少爷抖得挺厉害。”
很快她就分不了心了,觉得舌根也酸,领口也热,胤奚揽着变软的腰肢闷声笑,“女郎说反了。”
每次谢澜安都没怎么碰他,胤奚温驯的外衣就自己莫名其妙地松开了,今日也是如此,他引着她的手去往他的胸膛,哀求她。
谢澜安品尝过一回,但多数时候她喜欢随心所欲地用指甲拔着那儿玩,因为她不喜欢低头。
被撩起了火,怀里金尊玉贵的人又不负责收场,胤奚胸膛不住起伏。
“……我香不香啊?女郎你再叫我一声……”呼吸喷在谢澜安的耳颈间,胤奚手背上青筋直跳,却连她的襦衣都不敢拨开一寸。
昼短苦夜长啊,情怯又恣肆的血气儿郎迷迷中伸手,从谢澜安窈曼的腰向上攀寻。
谢澜安半霎着眼波,带着齿痕的靡软红唇美得惊心,她开始还不留神,直到胤奚按掌轻握。
谢澜安:“嘶。”
第89章
听她倒抽一口凉气,胤奚立即停了下来,“我弄疼你了?”
谢澜安拧着眉说不出话。
她从小开始裹胸,十几岁的时候紧勒的布条下胀痛得厉害,阮碧罗不给她请医,说忍忍就过去了。她那时对母亲唯命是从,无论身体发育还是月事疼痛,都是不动声色地硬捱。
这习惯延续至今,没想到在胤奚的魔爪下破了功。
谢澜安知道他没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