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郎君们一边惊慌失措的躲避着谢瑶卿如影随形的目光,一边在心?里叫苦,七殿下的耳朵怎么?这么?灵光,怎么?什么?话都能?听?见呢?
谢瑶卿还想再威胁几?句,一个温和的声?音打?断了她。
“好了,不过?是一群不懂事的小男孩,你和他们置什么?气啊。”
谢瑶卿闻言一愣,诧异回头。
身后早已呼啦啦的跪满了人,谢瑶卿因为惊诧动作慢了一步,她躬身行礼,平静道:“母皇。”
来人却是皇帝和宸贵君。
对于自己这个糊涂母皇,谢瑶卿一向没什么?印象,小时候自己和父君受尽折辱艰难求生,她在温柔乡里醉生梦死,父君死后自己在宫中过?得奴婢不如,她在慧贵君甜言蜜语的哄骗下一步步大权傍落,后来自己在边关九死一生,她在金銮殿上烂醉如泥。
谢瑶卿对先帝最深刻的印象,就是那一封被鲜血浸透的勤王令,和血染金銮殿上,先帝不愿被谢琼卿当做筹码,撞死在自己剑刃上的决绝。
先帝……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谢瑶卿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先帝,忍不住在心?中疑惑。
她温文尔雅,她彬彬有礼,她风流倜傥,只?是不知道如今的她,还会?不会?那样?糊涂。
皇帝命众人起身,目光却始终围着谢瑶卿转,“听?说你先以诗会?友,朕过?来看?看?。”
她的目光又轻轻在向晚身上一掠而过?,“正好也看?看?如今京中还有没有才子。”
“不过?你写诗的水平还是不当评委为好,省的让人笑话,朕今日也年轻一回,给你们这些?小孩子评一评诗。”
宸贵君在一旁小声?抱怨皇帝,“早说了让你提前教一教瑶卿,如今倒好,气走?四个老师,写的诗四岁小孩都不如。”
皇帝却不以为意?,“写诗那是小道,咱们瑶卿那是要干大事的人。”
在场的宗亲便心?有灵犀的支起了耳朵。
大事?什么?大事?
当太女,还是……当未来的皇帝?
皇帝并不理会?她们的猜测,只?是命人抬上桌案,摆上笔墨纸砚。
皇帝坐在上手,提笔沉思片刻,写下一个龙飞凤舞的“春”字。
“今日春光正好,尔等便以春为题,以一炷香的时间为限,作诗一首吧。”
说罢她看?一眼身后,几?位老成持重的太监端上一斛莹润的明珠,皇帝笑道,“今日魁首,朕便以这一斛明珠相赠。”
谢瑶卿想了想,又头上摘下一只?凤钗,和珍珠放到一起。
“孤不通诗词,但也愿意?用这只?凤钗做赏,博大家一笑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