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成了我们班第一名。他看了我一眼,不好意思的笑,倒数第一。
我频频点头,不用解释,我懂。
他狠狠地瞪我一眼,继续往下说。
有一天,我爸爸和妈妈一路跟踪我俩到网吧,抓了个现行,差点打断我的腿。如果不是我妈妈担心养个残废儿子,拉住了我爸。估计我现在就是一个跛腿,沦落到街头卖艺那。
单姗,你给我评评理,单飞那小子看见我爸爸妈妈来,他跑的比兔子都快,第一个冲出网吧,把我挤到门边,差点摔倒。我爸一把揪住我,按在地上,就是一通往死里揍,
我爸咬牙切齿,恨铁不成钢,老子怎么养了你这个小杂种。
哎吆,你是不知道,我就像一条砧板上的小鱼儿,被我爸爸差点活剥。
这臭小子,我爸来,他跑什么。又不是他爸,不会凑他。他跑也行,兄弟落难,他不但不救,还落井下石,把我挤到门边,他夺门而出,想想就来气。
我憋住没笑,开心聆听一场少年儿童版的狗血剧。
甲李淘,低头挠挠后脑勺,像一个落寞的孩子。
从此以后,我和他在也没去过网吧。
他依然学习好,我一如既往的差。
我没忍住,还是打断他。
他来青华上学,他妈妈不知道吗?
现在知道,就是我们补习第一天知道的。这小子真能憋,补习那天他妈妈偶然知道的。
张老头那天点名喊他半天,他都没到,张老师还问你,单飞是你哥吗?我那时候也挺好奇的,你和单飞同姓,就瞅了瞅你,我看你眼熟,好像在二中见过,可又没什么印象,单飞来之后,你俩在画室门口他叫你单姗,我就猜到,你俩在二中应该是同班。
我又打断他。
“是的,我在二中,学习很差,你是不会认识我的。”
“也不是,关键那时,你不看球,看球的那些女孩我们都很熟悉。”
这家伙,讲到关键点,总爱跑题,东拉西扯。
快说,那天点名,他为什么迟到?
他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那天有点怪我。”
然后,看着饭店墙上挂的一副画。一个玉树临风的剑客,佩戴一把宝剑,走在雪地里。这是一副水墨写意小品,给人的感觉很轻松,完全看不到一丝刀光剑影,宝剑是浅浅的淡墨,一笔轻轻带过。
甲李淘慢悠悠的细细品,不说话。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盯着画中剑客佩戴的一把宝剑,有所顿悟,“你是找机会,要报网吧的一箭之仇。”
“怎么可能!”甲李淘,从墙上收回涣散的眼神,被我这种小人杜撰的有些急眼,他嗓门有些大,四周饭桌上的食客,“刷”的一下,把目光聚拢到我俩身上。
我急忙低头,满脸赔笑,很小声的说“给你开玩笑的,你俩是兄弟,你不会落井下石……”
我急忙给他倒了一杯凉水,气氛又恢复了平静。
我不在插话,让他继续讲。
甲李淘,把镜头拉回到艺术生开学的那天早晨。
他说,单飞学美术的秘密,就在那天早晨,在他妈妈面前揭开了神秘的面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