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听着林瑾瑜的话,脸皮跳动几下,声音尖锐:“呦,你开除一个不就行了?我是你亲婶子,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留给别人?你说是不是?”
林瑾瑜道:“婶子,这可不行,她们又没有犯错,我凭什么开除人家?”
“这样吧,以后有空缺,我第一时间给你留着。”
张氏见林瑾瑜不让她进织布坊,脸色瞬间一变,宛如泼皮一样骂道:“吃里扒外的白眼狼,以前我家那么照顾你们,你们现在一个干活的机会都不给我?”
“你就是个不会下蛋的温鸡,现在发达了,给你婶子使脸色?”
林瑾瑜不会吵架,听到张氏的话,气的胸口一阵起伏,眼睛一下子就红了。
沈帆听到张氏尖酸刻薄的声音,提着砍柴刀就过来了。
“婶子我没有时间和你吵架,你走吧。”林瑾瑜红着眼睛道。
张氏气急败坏,见林瑾瑜敢顶嘴,她冲上去就要撕林瑾瑜的嘴。
‘我让你还嘴?”
沈帆快步上前,一把抓住张氏的手,直接把她推倒在地上。
“敢动我婆娘,老子扇死你。”
林瑾瑜听着沈帆的话,眼神瞬间亮起,然后拉着沈帆的衣角道:“沈帆,你不要冲动,我没事。”
张氏毕竟是沈帆的亲婶子,要是沈帆打她的话,难免会有人编排他的坏话,到时候有理也说不清。
“好小子,你敢跟我动手?婶娘也是娘,你要是有种,今个就当着乡亲的面打,我看看你以后怎么做人。”张氏有恃无恐道。
不知为何,沈帆的心里莫名的烦躁起来,这张氏他怎么看都不顺眼,可偏偏自己还不能动手打。
就像她说的,婶娘也是娘。
伦理纲常在这摆着,动手打亲婶娘,那可是一个恶名。
他不耐烦的道:“差不多行了,别给脸不要脸。”
张氏听着沈帆的话,如遭雷击,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道:“苍天啊,我们沈家怎么出了这么一个不孝子啊,连婶娘都敢打啊,大哥啊,你睁开眼看看你儿子吧!”
沈帆看着张氏精湛的演技,内心毫无波动。
张氏闭着眼干嚎了半天,突然发觉不对。
搁以前,她这么一吼,村里乡亲们一定会对沈帆指指点点,斥责他不懂事。
可现在,围观的乡亲竟都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她,没有一个指责沈帆的。
反倒是金花婶子道:“张氏,就别无理取闹了,你家不是和沈帆断绝关系了。”
张氏急着争辩:“你们记错了,我家何曾与沈帆断了?”
“一个婶子半个娘,大哥死之前把沈帆托付给我家,我把他当亲儿子一样对待,就是自己受苦,也不能苦了孩子。”
围观的村民听着张氏的话,都一脸冷笑,之前沈季一家霸占沈帆的地,可是死皮烂脸的不愿意还,要不是村长发话,现在都要不回来。
张氏见众人冷眼旁观,便挤出几滴眼泪,使出了苦肉计:“沈帆啊,婶子之前也是急啊,你弟这么大了,还是光棍一条,家里得存钱给他娶媳妇,就偏袒了一下他。”
“婶给你认个错,就不要置气了,省得外人说闲话。”
众人见张氏低声下气地道歉,都感慨她良心发现,本着劝和不劝分的态度,纷纷出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