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沈帆把泡在酒水里的针线取出来,开始缝合伤口。
每一针下去,郭林都痛得冒青筋。
不过让沈帆感动的是,不论多么痛,郭林始终没有挣扎,不然的话沈帆根本就无法缝合。
给郭林消毒缝合后,还剩下小半碗酒,林潼在一旁馋的不行。
“姐夫,这就太香了,我能喝一口吗?”林潼笑着说道。
“喝吧。”一碗酒而已,沈帆也没当回事。
林潼听到,立刻端起酒碗仰头就喝。
“慢着。”沈帆慌忙制止。
可是为时已晚,小半碗酒足足有二两多,林潼仰头一饮而尽。
酒水如同火线一样,顺着喉头流入胃里,顿时炸开,汗水湿透了后背。
一股酒气翻涌而出,只能紧咬牙,憋红了脸控制住,仿佛一张嘴就有火从嘴里窜出来。
半响才哈了一口气:“这酒怎么这么烈?”
喝惯了七八度的米酒,突然喝七十多度的酒,任谁也遭不住。
“忘了告诉你,这酒得兑水才能喝。”沈帆说道。
“虽然烈,不过痛快!”林潼大吼一声,然后倒头就睡。
看着酣睡如猪的林潼,沈帆不禁道:“年轻人睡眠质量就是好。”
把林潼扶到房间,让韩秀丽照顾,他又给郭林盖上被子,这才回到房间。
林瑾瑜受到惊吓,他只能抱着好好安慰。
他想着必须要尽快挣钱,这样才能在这乱世掌控自己的命运。不然的话,随便一个沈浪就能让自己噶了。
胡思乱想了一会,沈帆就抱着林瑾瑜进入梦乡。
翌日清晨,村民照旧来到织布坊干活。由于昨天的事情,茵茵不一个在院子里,沈帆知道茵茵胆子小,不光是她,就连林瑾瑜都不敢独自在家。
沈帆索性搬到新宅子去住,为了确保安全,让林潼一家也搬过来一起住。之前的老院子早就破旧不堪,即使沈帆修补了一番,还是撑不了多久。
屋顶年久失修,房梁都被雨水淋坏了,沈帆打算以后推倒重建。
把老房子里的家具装在板车上,运到新宅子里,也就几百米的距离,不到半天就搞定了。
新院子里摆满了织布机,两侧的偏房里也是。给郭林盖的房子就在隔壁,有事他喊一声郭林就能听到。
中午的时候,村里传来一个消息,张氏听说儿子逃到山里,一清早就去山里寻找,失足跌落山崖死了。
沈季听说这个消息,痰迷心窍,直接晕倒在地,醒来的时候已是痴痴傻傻。
听到这个消息,沈帆忍不住叹息一声,虽然沈季一家不做人事,但这个下场还是太惨了。
不过也是他们咎由自取。
沈季一个人孤孤单单,他嫁出去的长女听闻后,当天就赶到东郭村要接沈季回家。
沈浪虽然不学无术,但这个姐姐还算识大体,对沈帆夫妇还不错。
沈浪想了想,打算花三十两银子买下沈季一家的宅地,只是手头的银子不够。他刚打造了五十架织布机,又买了大量麻线,手里的银子花的差不多了。
沈明山皱眉道:“沈浪的事你也听说了?不要怪叔心狠。”
沈季的女儿抹着眼泪,咬牙道:“叔,这是他活该,怪不得别人。”